祁敏今天承认的倒是很坦然,“是啊,我嫉妒你是温家的小姐,嫉妒你有哥哥,嫉妒你众星捧月的生活,嫉妒你有江臣。”
温黎听到她的话后,情不自禁的笑了,不是嘲笑,而是发自肺腑的觉得可笑。
嫉妒她吗?
因为嫉妒,所以可以随意的伤害别人,因为自己没有,所以想要去抢别人的东西,因为没抢到,所以觉得不公平。
如果大家都这样想,这个世界应该早就乱套了吧。
况且嫉妒是什么了不得的词汇吗?可以顺理成章的拿它当幌子,来满足自己内心的虚荣和贪婪。
祁敏问她,“你笑什么?”
她可以袒露自己内心深处阴暗的心思,但不允许别人轻视。
温黎并不想打断她的慷慨陈词,“没什么,你继续。”
“温黎,你听到我说的话,现在是不是感到很得意?”
祁敏厌恶极了她和江臣一样,轻描淡写之下的高贵感,好像她原本就不配融入他们的生活。
温黎巧笑倩兮,“你指哪方面?”
祁敏没有直面回应她的问题,而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逻辑里不能自拔,并对着温黎侃侃而谈。
“因为你姓温,所以你轻而易举的就得到了想要的一切,包括江臣,你将他随意的玩弄在股掌之间,想分手就可以分手,想退婚就可以退婚,想和好就可以和好,他好像永远都会等在原地,等着你的施舍,对着你摇尾乞怜。”
看似是对温黎的控诉,更像是为江臣而感到不值得,为他在打抱不平。
温黎有一瞬间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祁敏继续质问,“你真的喜欢他吗?”
在旁人的眼中,答案是否定的。
都说温家小姐在钓鱼,小手勾勾就钓中了南城最大的一条鱼。
“江臣对你而言,不过是一个战利品,他是你身上最好的象征和点缀,用来炫耀你温黎的与众不同,就像拍会卖现场最华丽的珠宝,只能属于你,是一样的道理。”
“你如果真的喜欢他,又怎么会忍心消失五年,你知道他这五年都是怎么过的吗?”
至少祁敏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萧条潦倒的江臣。
温黎出国的当天,江臣从医院里醒来,得到消息后拼了命的往机场跑,所有人都在拦着他,告诉他温黎早就走了。
德国很大,没有人告诉江臣,温黎到底去了哪个地方。
那时候的闲言碎语很多,都说江臣遭遇了断崖式的分手,肯定是做了对不起温黎的事情。
他几乎每天都会去机场,站在航站楼外面,看着来来回回的旅客进进出出,里面没有一个人是温黎,甚至没有一个人像温黎。
他知道,他把温黎弄丢了。
“是我,是我一直陪在他的身边,是我陪着他度过了最艰难的时期,我以为你永远都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