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放开我吧,我真的受不了了,啊"贝戎不断的大吼,撕扯着贴身衣物。
"啊,好疼啊,好疼啊,好疼啊,啊"他很疼,他感觉自己快要死了,他想要放弃,他真的受不了了。
"忍住,傻小子,一定要忍住。"男子厉声呵斥,他的脸色难看程度却看着犹比贝戎更甚之。
禁术之所以能被称为禁术,却不单单是能让人逆天改命。
古往今来,死在这个术法之上的不计其数。更因为施展此束需要一命抵一命,若是中途中断,两人都会暴毙。
"啊,大叔,你怎么了?"贝戎听的男子声音不太对,再一看,眼前这人,那不像是他的大叔,他的大叔虽然懒散,可是身体看着很阳刚,绝不是眼前这个脸色苍白,满脸皱纹的迟暮老头。
霎时间,他已明了,这是大叔在用他的命为自己淬骨。
"不,大叔,你放开我,我不要淬骨了,不"贝戎使出浑身解数的想要挣脱那只皱巴巴的手,可是,不管他怎样用力,都挣脱不出。
"混账小子,大叔早已了无牵挂,唯一担心的也就是你了,别让我失望"男子的话越来越低。
"大叔"泪水瞬间冲破了眼眶,布满了贝戎的脸颊。
"不要哭,男儿有泪不轻弹,不要哭"男人的声音越来越无力,好像下一秒就消失了。
"极锻之术还有最后阶段,傻小子,你要自己撑过去"
这时,山洞之内爆发出一股超强的炸裂之声
最后的阶段来了,引瞬间爆炸的力量冲击体内的杂质,借力收力,时间需要拿捏到极致,要不然一切都会前功尽弃。
只是看此时时间好像刚刚好,男子嘴唇间微微露出一丝笑容。
看着面前的青年,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人,一个他到现在才知道伤害了的女人。
他忽然有些后悔,痛恨那个当初的自己。
"傻小子,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大叔的名字吗,大叔叫临沧。"
"日后,你若见了一个叫馆莺的女孩,告诉她,临沧对不起她,淬骨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阶段,大叔不能陪你了,之后的路只能你自己去领悟,记得答应大叔的话,你的武决不能成为他人手中的矛"男人紧握的手慢慢的松开。
"去吧,去吧,踏出你的路"
然后,就那么站在了贝戎的身前,身体四周形成一道防护网。
爆炸击碎了防护网,穿透了男人的身躯,一道道冲击波冲击着贝戎的身体
疼痛,燥热,寒冷也在慢慢的消失,贝戎看着那个慢慢消失的男人,哭了,哭的很伤心。
他知道从今之后,再也没有了那个严厉的如父一般的大叔督促他日日跑步,爬山,扔石头。
他感到很痛,很痛,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了他的面前,那个人还是他最尊敬的大叔。
冲击波还在不停的冲刷着他的身体,只是此时的他不在叫痛叫疼。
他好像魔障一般,只是哭,尽管现在的疼痛比刚才更甚数倍。
冲击波慢慢变小,慢慢的消失再也不见。
周围的一切如同被刀削一般,干净,平整。
一眼看去只有那光滑平整的山路,还有一个躺在地上身体蜷缩着的昏迷的青年,荒凉之中似乎有一束莫名的光芒在青年身上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