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不过继晚不过继,如今要嫁妆就过继?云尚书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胡舅舅一点不怕得罪云尚书,这话问出来云尚书还没开口呢,刘氏就忍不住了。
“舅老爷怎可如此说呢,我家老爷还不是为了姐姐将来有人祭祀呢。”
“原配夫人的事儿,什么时候轮到继室插口了?”
胡舅母不甘示弱。
刘氏的脸瞬间被臊的通红。
但胡家两口子的态度也让人意识到他们今日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果然又听到云舅母道:
“更何况,我妹子只要一日葬在云家,那么云家就一定要给她祭祀,所以,云二夫人今日这话是在告诉我们往日你们云家从来没有给我家妹子祭祀吗?”
“不是,这怎么可能,自然是祭祀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刘氏在蠢也晓得这话不能认。
“既然我妹子有人祭祀,那么再过继一个子嗣又有什么意义?”
这……
云尚书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最后只能将目光看向了云九:
“九丫头,你的意思呢?你马上要出嫁了,若是有一个嫡亲的兄弟,将来也能为你撑腰……”
“所以父亲的意思是,如果不过继那么女儿出嫁后云家就不会对女儿提供任何助力和帮助,女儿一旦离家,从此就和云家再无关系了?
就如同过去十八年云家对女儿的不闻不问一样?”
这层遮羞布就这样被云九给撕开了。
云中海的目光宛如淬了毒。
可是,云九毫不畏
惧的看了过去,语气中更是透着漫不经心的算计。
“父亲不必如此看着我,毕竟从归家到现在女儿连嫡亲的兄弟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指望不了家里的兄弟,这是不争的事实。”
云中海有些难堪,但更多的是错愕,他转头看向刘氏,刘氏尴尬的搓了搓手为自己辩解:
“衡儿课业繁忙,一直在家学呢,这不是还没找到机会见他九姐吗?”
云中海这才点了点头,结果正要开口,云九再次不给他退路:
“原来一直忙着学业呢?早知道昨儿在宴会的时候就该问问弟弟学的如何了呢。”
这下就是坐在首位的老太太都忍不住了。
“好了九丫头,你弟弟再亲也是男子,等闲鲜少进后院,等他空闲了自然会让他来见你,莫要在这些时候争长短。”
“老太太说的是,如今说的是我母亲的嫁妆呢,弟弟见不见的有什么关系。”
这……
老太太见这死丫头油盐不进,索性直接来个一言堂。
“总之我与你父亲已经决定将三房的远儿过继到你母亲名下,以后远儿就是二房嫡次子。”
“不妥!”
这回说这两个字的可不是云九了,而是骊山书院的安院长。
他在文人圈里很有名望,他开口就是云中海也得老老实实的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