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大维没有回答他,拉了下坐骑,他们给一队通过的士兵让开了道路。阿奢注意到,这个中队与众不同,他们护送的不是战车,也不是辎重,而是成车的箱子:“这是什么?”
“银币。”屋大维回答他,毫无隐瞒,“在拉文那,我得到了一些富商的支持,这都是梅塞纳斯的功劳,他的家族和这些人很熟。”
车辆连绵不绝,足足有上百车,“一个大数目。”
“其中也有你的一份,我的副将。”
“副将?”
“除非你不喜欢这个职位。”
“不,非常荣幸。”他是想确定主从关系,阿奢想,这也正是我所想的,表面上的融为一团,总强过敌人眼中的分崩离析。
“屋大维。”梅塞纳斯提高了声音,他引回屋大维的注意,接着说道,“军校们已经在抱怨了,难道你没有听到?你藐视了他们的意见,你一再地阻止他们集体往罗马请愿,他们可是在为你争取大法官的职位。”
“是的,我的朋友。但我依然不认为我们该做出这样的举动,你说呢,阿奢。”
“如果他们知道了你的犹豫和士兵们的热情的话,他们会以最快的度,自动通过。”阿奢回答道,他赞同屋大维的处理。
“正是如此,梅塞纳斯。”
“你太过谨慎,一个使者就可以解决的问题!”梅塞纳斯依然坚持自己的意见,“从他们反复的表现就可以看出,元老院对此毫无诚意,我们必须主动。”
“只要安东尼存在,只要他们没有自己的军队,他们就不会通过这个任命,西塞罗只是在给我们一个诱饵。我知道这些事实,你也知道,我们只是伪装在为他们服务。我们不要先暴露这个伪装,如果我们逼迫他们,他们会责难我们傲慢和暴戾;如果我们谦虚,他们就可能会自动把这个职位给我,因为害怕我从你们手中取得这个职位。”
屋大维解释了自己的想法,合情合理,他又说道:“但军队,我们一定要牢牢抓在手里。为了感谢士兵们的忠诚,刚好我们又有了钱,阿格里帕,告诉他们,我会再分给每个人五百银币,百夫长得到的,是这个数目的两倍。”他停了一下,继续说道,“并答应他们,在战争中,如果我们胜利的话,他们每个人将会在得到五千银币。”
“只有付出慷慨,才能收获忠诚。”对屋大维的这个决定,梅塞纳斯完全同意。
在帅帐里,他们又谈了会儿具体事宜,互相了解了对方近期的作为,快黄昏时,阿奢才离开。在自己的帐篷口,他遇上了马尔库斯。
“你回来了?这么快。”
“不,尊敬的拯救者。”马尔库斯畏畏缩缩,他的脸上有一大块红印,“我还没出。”
“你一向都很麻利的。”
“是的,但是阿格丽,她拒绝回去。”
“你的力气哪儿去了?两个月前,你不还自夸勇武,要上阵杀敌?”
“我的勇武,换来了两个耳光。”马尔库斯指着自己的脸,他有点沮丧,却没觉得丢人,振振有词,“她可是您的爱宠,我一条狗,又怎么敢过分。”
阿奢挥手叫他去把阿格丽叫过来,女人,应该有女人的样子。不听话的女人,他不喜欢,且要教训:“把马鞭给我拿过来。”
但,阿格丽对此一点儿都不在乎。
不等阿奢说话,看到这种阵仗,她一进帐篷,就主动脱了衣服,裸着身体伏在了地上。一晃而过,阿奢看得清清楚楚,她的双乳稚嫩且丰腴,臀部紧凑而青涩;红的,蓝的眼,白皙嫩滑的肌肤。
她抬起头,目光充满了挑衅,这正是十几岁的女孩儿常有的不逊:“只要你高兴,随便打,可我绝不会回去,那相思会把我烧成灰的。”
带着风声,他一点儿也不手软,,一道道血痕清晰立现,在她的背上和臀部,交错纵横。但她的眼神没有丝毫妥协,野性十足。
“看来,这鞭子不够严厉。”阿奢扔下鞭子,他想换种更严厉的刑具。
她却不满意他的选择,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在挑选刑具,面红成晕,鲜艳欲滴。
如野生的猫咪,她兴奋又期待:“不,你一定要选择更狠的刑罚。”
“为什么?”
“那会使我快乐。”
这种奇怪的快乐,没能延续太久的时间。一个月后,元老院送来了任命,屋大维成为了代大法官。接着是第二个信使,在高卢,安东尼包围了穆提那,狄希摩斯,就在那里。
——
Ⅰ,代大法官,罗马官员,作为前任大法官负责一个行省。代大法官是作为正式的官员的,他拥有大法官的全部权利,但实际上是一名任期延长的大法官。
我们所知的最古老的代大法官是Bc241年任命的,在汉尼拔战争之后这一官职日益普遍。在苏拉专权的时代以后,人们认为大法官在任职期一年满之后就必须离开罗马,作为代大法官统治一个行省。从此以后,代大法官成为罗马行省总督的常用头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