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师对她关心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谌姚眯眼看了眼时间,爷爷快回来了,她得赶紧把饭做好。
盛汤,端饭,摆菜,谌姚做好这些的时候,爷爷刚好回来。
“爷爷,先进来吃饭吧。”谌姚对着外面道。
“就来。”爷爷脱下裹着棉袄的外衫,外衫上沾了泥,已经干透,爷爷抖了抖,担在绳子上。
门口打了井水,爷爷抄着水搓了搓手上的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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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喝着汤,吃下几块排骨,瞟了眼谌姚:“你爸又打你了?”
谌姚手一顿,没有说话。
爷爷抬手抹了嘴上的油:“这混账东西,越活越混。”说着放下碗就要进屋找父亲。
“他不在家,”谌姚拦住,“他昨晚就走了。”
爷爷气的坐直了背,花白的眉毛拧着,布满老茧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捶着大腿:“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玩意儿,爷爷对不起你啊!”
谌姚给爷爷的碗里添上汤喝排骨:“吃饭吧,别说这些。”
爷爷听着谌姚的劝,足足喝了两碗汤,一碗大米饭。
“一会我去菜市场给你奶奶送饭,你先睡,我跟你奶奶要到很晚才回来。”爷爷套上外衫,拿好谌姚装的饭盒,骑上三轮车走了。
谌姚收拾了骨头,准备端给小白吃。
刚出屋子就看见泽棉蹲在那里逗着两只猫。
谌姚过去,将骨头倒进小白的碗里:“棉哥,你吃饭了吗?”
泽棉跟谌姚面对面蹲着,如玉的手指撸着猫的耳朵:“还没呢。”
谌姚拉着他进屋,拿开饭罩:“就这些了。”
泽棉看都没看便自顾自地坐下。
谌姚去拿碗,盛了满满一碗:“够吗?”
“够了。”泽棉接过,执起边上的筷子优雅地吃起来。
“你尝尝这个酸豇豆,又辣又酸,很下饭。”谌姚指了指他面前的豇豆,红青色的小米椒裹挟着肉末,闻着就上头的豇豆肯定不错。
泽棉迟迟不动筷,谌姚以为他不好意思,拿起勺子,她舀出少许放在他碗里。
他看着她笑,一晚饭吃的干干净净。
紧跟着又喝掉了谌姚端在面前的汤,不仅饱还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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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棉歪着头靠在院子里的槐树上,长而卷翘的睫毛向上扬起,眸子低垂,艳丽润泽的薄唇抿着一支烟。只见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地吐出烟圈,一阵轻雾缥缈的白烟就从他的红唇间轻描淡写地吐了出来,缭绕在自己的周边。
“带回来的药吃了吗?”他碾灭烟蒂,靠近正在水池边刷碗的谌姚。
“一会吃。”她连头都没抬,纤细的手在快地刷着碗。
泽棉盯着来回动作的手,眼神灰暗,他轻轻推开谌姚:“我来刷。”
谌姚惊讶之余,没有让开:“不行,我自己刷,你过去坐着。”
“行吧,以后务必戴手套。”他没有强求,自顾自地坐在了躺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