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河也随他高兴,反正现下两人也不同桌,要不了几日他便消气了。
两人到的还算早,学堂里只坐了高子瞻与其他两人。
那两人见到萧河,便也笑着点头示意,也算打过招呼。
兰延青倒是一屁股坐在了高子瞻的旁边,动静不小。
高询皱起眉头,“做甚?一早就摆起脸来。”
兰延青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也不理睬。
萧河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便问高子瞻,高子瞻指了指第二排最里面的那个。
萧河点点头说知道了,随后又看向兰延青。
那人瞪他一眼,萧河便忍不住笑,转头却对高询说道:
“某些人不想上学,便把气撒我们身上,哎呀…。。”
“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我们哪敢多言呀,是吧,子瞻兄?”
高询挑挑眉,冷笑一声:
“小孩子气性。”
简简单单五个字,炸的兰延青当场破功。
“高询!!”
“有你这样贬低人的吗?”兰延青气的恨不得上去揍他两拳,“我今个儿可没惹你!”
高子瞻根本不怕他,讥笑反问道:
“我惹你了?”
兰延青底气不足:“…。。没。”
高子瞻继续问:
“我既没惹你,你一早来摆什么脸?”
兰延青:“我…。。哎呀!我不要跟你们说话,真真烦人!”
萧河这边逗过,那边便带着落下的书本坐回了座位。
不管身后两人怎么闹,只求耳根清净。
讲堂陆陆续续来人,不一会儿便坐满了。
萧河旁边的同桌,正巧是魏家的长子魏流云,神情略显拘谨地坐下,却也不多言。
应是弟弟魏子瑜的事,对萧河仍旧抱有戒心。
时钊寒是紧跟夫子的脚步来的。
那人步履闲适,面容疏离冷淡,一头乌黑的束于青色带,松而不散的落于腰后。
经过萧河身侧,却连多余的目光也不曾给过。
萧河倒不怎么在意,翻开手里的书本。
第一堂课是于夫子来教四书五经中的一篇,萧河听的昏昏欲睡。
课上到一半,却有人姗姗来迟。
萧河抬眼看去,只见那人身穿瑞兽纹玄青氅衣,头戴红色宝珠抹额,长束以银冠,只余胸前垂落的两只小辫,与一众子弟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