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的任何事,都只换来了你的轻贱。”
萧河看向他,面色却十分平静:
“我又何尝不知他们背地里都在笑我、辱我,觉得我丢了父亲的脸面。”
“任何人都可以瞧不起我,但是你时钊寒不能。”
“而今夜,你却还能堂而皇之的站在这里羞辱我,质问我为何不信你的真心…。。”
萧河的眼神是如此的陌生,陌生到他如坠冰窖。
“时钊寒,你又有什么好不甘心的呢?”
屋外的雨还在下,萧河的话音刚落,一道白光骤然亮起,映衬着那人足够惨白的脸庞。
沉闷的雷声从远方姗姗来迟,时钊寒的嘴唇轻颤过几个字,又全部被掩盖。
雨,越落越大,声音逐渐激烈。
他的眉眼不再是冷漠的、寡淡的不可一世,而是轻轻的颦着,酝酿着难以读懂的苦涩与哀伤。
“阿鹤,我不是不甘心…。。我只是明白的太晚。”
“我不知道现在认错还有没有用,我想要我们重新开始。”
萧河有片刻的愣神,从前他被伤到最深之时,也不是没有设想过会有一日等到那人的幡然醒悟。
也许时钊寒也会为爱低头认错,也会爱他如生命。
但当昔日的设想真的成为现实,他却没有想象中的丝毫喜悦,甚至算不上原谅。
他只觉得有几分荒谬可笑,人总是如此,在不爱时求爱,失去了又追悔莫及。
“没有用。”
萧河望向他的眼眸,说道:
“早就没有用了,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时钊寒看向他,这样的话他并非没有听过。
只是这一次,要比以往的任何时刻都令人心碎。
出于本能,时钊寒向萧河靠近,但只走了两步就停在了原地。
他看见萧河十分防备的神情,如同他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时钊寒扯了扯嘴角,笑不出来,倒显得有几分难看。
“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都是真心的。”
“阿鹤,不要喜欢上赫连凛。”
萧河垂眸,不去看他也并不想作回应:
“你该走了。”
时钊寒僵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颇为失落。
他转过身去走至门口,外面的雨很快打湿了他大半个肩膀。
萧河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眼里没有任何他为之熟悉的情绪。
“就这么讨厌我吗。”
时钊寒喃喃自语,却在话音刚落的下一秒突然转过身走至萧河的跟前,握住了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