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捷见状,猜到他必定是有事,微微皱眉道:
“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你快回屋里去。”
萧捷说完便大步向前迈,萧河只能跟在其后,追上他的步伐。
“大哥现在入宫,可是为了羌肃世子一事?”
萧捷步伐不减,心中清楚他是为了南世子而来。
但国事就是国事,并非一点私交就能干预的。
见萧捷不应,萧河只好再次开口道:
“大哥此次入宫,想来是已经为皇上想好了对策?”
萧捷忽而停下,转头看向他,眉头紧皱。
见他有所松动,萧河继续开口道:
“我听二哥说,皇上已经为此事烦神了许多日,倘若大哥此次进宫不能为皇上解忧,我怕大哥您因此而受到牵连。”
“小弟有些想法,不知该说不该说。”
萧捷听到这,忽而一笑道:
“你都跟了一路,我让你不说你就不说了?”
萧河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还是大哥懂我。”
“此次羌肃王前来凌天都,虽表面上只带了五千精骑,但他手中可调动的兵权,可并非五千,而是五万塔莫悍匪。”
“倘若皇上执意不肯放人,与羌肃王撕破脸也是早晚的事,也就避免不了一战。”
“是以,我以为这便是陛下今夜要招您与父亲入宫的原因。”
倘若要打,只能由曾经与羌肃王交过手、对其熟悉了解的萧北侯领兵。
而如今,萧北侯征战多年,再骁勇善战的人也会老去,这也是为什么萧捷必须要代替父亲站出来的原因。
“如若真的有此一战,凌天都百姓的安危暂且不说,身为儿子,我倒是担心父亲的身体,能否经得起再次折腾!”
萧河满脸担忧,萧捷也不免动容。
他们都知道,当年萧百声与羌肃王与红河一战,差点痛失一臂。
如今老仇人见面,岂能不拼个你死我活来?
“那依你看…。。是该放人?”萧捷犹豫道。
萧河微微一笑,回道:
“我认为,是该放人,其原因有三。”
萧捷心中一动,“说来听听。”
“其一,时机未到,我知道皇上想动羌肃不是一日两日,恰好又逢羌肃部落暴乱,趁机瓦解看似可行,却风险过大。”
“要知道羌肃远在千里之外,没有军队驻守,何人来领兵?打仗的经费粮草,又从哪里调出?”
“不如趁早放赫连凛回去,以平部落暴乱,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待两者疲惫,我们在动手也不迟。”
萧捷听到这,心中已经大为震撼,却还是按耐住性子,让萧河把话说完。
“其二,南世子性子软弱,并非可塑之才,这一点…。。大哥你应当清楚,不用我多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