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钊寒冷笑一声,将信纸尽数撕碎扔在地上。
其余人面面相觑,不知自家主子因何故而动怒。
“赫连凛回羌肃,已是必然。”
时钊寒站起身,淡声道:
“时寻夜的人扑了个空。”
宋净庭这时开口道:
“赫连凛即便回了羌肃,短时间也未必能坐稳其位。”
“只不过…。。属下倒是挺好奇,是谁有这般能力竟说服皇帝改了想法。”
听到这话的时钊寒瞥了他一眼,忽而勾勾唇角:
“你猜猜看。”
宋净庭见他难能露出一些笑来,便斗胆猜道:
“难道是…。。萧少爷?”
时钊寒知道他聪明,但有些时候聪明的又令人全然没有半点意思。
“不是他,还能是谁?”雀宁微微一笑道:
“也只有萧家才能劝动皇帝,而能劝动萧捷的,也只有他那个宝贝弟弟了。”
宋净庭将自家主子的反应尽收眼底,晓得他正因萧河袒护赫连凛一事,而吃醋非常。
但眼下赫连凛已远在千里之外,以后也未必再有机会相见,时钊寒并非不顾大局之人。
于是,他便说道:
“眼下最要紧的,是殿下您要在皇帝封王之前,能得朝中重臣拥簇。”
“几位世族之中,倘若能得萧家的支持,自能得天下……”
只见自家主子的眼神越的冷漠,宋净庭不敢再说了。
方长恒实在是佩服宋净庭的胆识,明知殿下与萧河的关系,也敢冒死说出这般话来。
良久,无人敢言,时钊寒才淡声道:
“韩辛移人呢,事情可有办妥?”
雀宁笑着回道:
“韩公子确实是个可塑之才,宋大人不过提点两句,他回到二皇子的身边没过多久,便从中挑拨了两者的关系。”
“二皇子为人本就喜怒无常,尤其宝贵他那位探花情郎,洪信敢收下与其相貌相似的小倌,即便他再欲辩解,二皇子也亦心生芥蒂,不会再重用了。”
自从韩辛移被二皇子时寻夜送到时钊寒身边,一晃眼也快有半年的时间。
但时钊寒却从未正眼瞧他哪怕一眼,实在是等不下去的韩辛移只能铤而走险,愿为时钊寒去作二皇子身边的眼线。
他本就是时寻夜安插在时钊寒身边的一枚眼线,如今却又反过来为时钊寒效力。
这样的人,即便是有在通天的本事,也不能完全信任。
是以,宋净庭加以利用,他倒是一枚听话好用的棋子。
因是二皇子时寻夜身边一直跟着圆滑无比的谋士洪信,只要有洪信在,便有人能劝得住时寻夜。
如此一来,二皇子倒是做事越的稳妥有方,接二连三的为皇帝解决了几桩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