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心燕今天受了惊吓,吃过晚饭后,早早就回房睡了。
而梁初楹收拾好碗筷,回到房间,祁逸泽便卷起衣袖,将红药水和棉签朝她递了过来。
“初楹,帮我上点药。”
梁初楹这才看见,他的右手手指关节红肿,胳膊上也有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他为祁心燕受的伤,却需要她来善后。
梁初楹抿了抿唇,还是接过药水,坐在炕上一点点给他上着药。
就当是她给他当妻子最后的本分了。
屋里很安静。
在她上药的时候,祁逸泽低头看向她,轻声开了口:“对不起,今天我那样是不是吓到你了?”
梁初楹动作一顿,她倒是没想到祁逸泽还能顾忌到自己。
她摇摇头:“是那人做事离谱,你生气是应该的。”
闻言,祁逸泽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梁初楹这么大度,他本该感到欣慰的,可不知为何,此刻他却觉得她太过冷淡,仿佛……已经不在意他了似的。
但很快,他将这念头抛出脑海,语气有些发愁。
“心燕怀着他的孩子,他都差点动手,简直连禽兽都不如,但他这种情况,也关不了几天,以后肯定还会再来。”
听着这话,梁初楹沉默了下来。
片刻后,她抬眼看向祁逸泽,试探开口。
“既然这样,倒不如送她去军区的妇幼院,那里面有专门的护工照顾,也有专门的保卫兵站岗,比家里更安全。”
这话一出。
果不其然,祁逸泽的脸色一瞬黑沉下来——
“你的意思是要赶心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