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夜时舒惊呼地扶住他。
“爹!”夜时珽也上前配合,并急声对郝福道,“郝叔,快扶我爹回房!”
顾勇和李氏回头一看,只见夜庚新昏倒了。
郝福上前,与夜时珽一同将人带走了。
“父亲……”顾思沫突然虚弱地唤道。
顾勇重新看向女儿。
顾思沫颤抖地向他伸出手,“父亲……女儿将死……此生怕是无法尽孝了……”
顾勇低垂着眉眼,仿佛难过得说不出话来。
“女儿还有一心愿……请……请父亲成全……”
“沫儿,你还有何心愿,尽管说。”李氏替顾勇开口。
“我娘的遗物还在顾家……我想……想回去看看……”
顾勇和李氏一听,差点没把嘴角咧到耳根。
他们今日来将军府,就是想探探这对小夫妻的情况。
没想到毒性作得如此快……
最重要的是,他们都没开口呢,顾思沫这小蹄子竟主动要回顾家!
这不就是他们来将军府的目的嘛!
李氏借低头抹眼泪的动作隐去嘴角的笑,然后回头朝夜时舒看去,“承王妃,沫儿这样、二姑爷也这样,将军府同时照顾他们两个,只怕忙不过来。您看能不能让沫儿随我们回顾家?以前我们没能好好照顾她,她最后的日子,我们想多陪陪她。”
夜时舒揪心地看了一眼门外,又看了看床上奄奄一息的自家二哥,长声叹道,“顾夫人,我二嫂已是夜家人,不管她是生是死都应该在我夜家……”
“小妹……我……我就想回顾家……看看我娘的遗物……”顾思沫虚弱地朝她哀求道。
“唉!好吧,我就替爹和二哥做主,让你回顾家住两日,等过两日让郝叔去接你。”夜时舒沉重地点了点头。
就这样,顾勇和李氏把顾思沫带走了。
等他们一走,夜时竣便如同某种神力突然附体般,猛地坐起身。
夜庚新带着夜时珽和郝福返了回来。
他已经知道了儿子儿媳在狱中的经历,此时的他铁青着脸,攥着拳头,咬牙切齿地溢道,“顾家可真是没人性,为了对付我们不惜对亲生骨肉下手!不行,此事我一定要奏明皇上,让皇上落!”
夜时珽拦住他,低沉道,“爹,状告他们在狱中被人下毒,就算查实,最多就是几个狱卒被灭口,掀不起风浪的。”
夜时竣附和道,“是啊,爹,没证据证明与太子他们有关。所以我和沫儿才想‘以身入局’,把他们的目的套出来。”
夜庚新朝女儿看去。
夜时舒‘呵呵’笑,“爹,这次可不是我的主意,我只是配合二哥二嫂。”顿了一下,她收起笑,认真补充道,“不过这一次一定要让顾家灭门,给太子党一记重拳!”
“……!”夜庚新汗,他们这是又要干哪样?
“好了,爹,这事你甭管,全当什么都不知道!”夜时竣跳下床,“本来还以为过几日才行动的,没想到顾家那么着急。我得赶紧去准备,今晚帮沫儿脱身。”
……
辅府。
顾思沫被接回去,顾勇和李氏便直接变脸。
把她扔回马厩旁的那间陋室不说,不等顾勇拿出鞭子,李氏便先给了她一耳光,厉声骂道,“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不是要抢你妹妹的男人吗,现在知道厉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