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
萧玄卿唤着路清淮惊醒过来,清晰地感受到粘腻。
萧玄卿心底沉:“他下药在我的身上,为何还做到这般荒唐的梦?”
虽然不想承认,可萧玄卿知道在梦中的自己甚至想一辈子这样,日夜与师尊欢好。
——
今日的幻痕殿内,底下的魔物皆不敢出声。萧玄卿坐于上,面无表情,可阴沉的杀气已一连几日。
萧玄卿处完魔界事宜,走出幻痕殿,直到走到玉兰树下。
抬头,仰视着洁白的花朵,出神。
那日梦境后,他便刻意避开路清淮,可一到夜里,便无法控制地梦到对方。
在梦里,师尊从未主动过,甚至因为不知克制而叱责自己,全然是自己追着求着缠着哄着师尊欢好。
太阳穴胀痛,萧玄卿不解自己为什么会在梦中做出这番不知耻意的行为,就好像完全迷恋着路清淮。
“魔尊。”樊自影不知何时出现,恭敬道,“属下见魔尊近日精神疲倦,准备了药浴。”
确如樊自影所言,萧玄卿因为既想见路清淮又不想见路清淮的想法而折磨:“好。”
樊自影在前几日便察觉到萧玄卿的异常,经过他这些日子的观察,觉路清淮已被魔尊完全地厌弃。虽然不知是何原因,路清淮搬入魔尊寝殿,可自第一日后,魔尊便再未踏入。
眼里滑过暗色,他勾起一抹笑。
这些日子,萧玄卿皆住在另外的偏殿内。他推门而入,热气和药味便扑面,眉头紧皱,这药香甜腻,并不对劲。
而隔绝药浴的丝绸屏风上隐隐约约倒映出一男子身影。
哗——
从水中走出,靠近萧玄卿,完全露出样貌。与路清淮相似的眉眼,却多了份谄媚讨好的魅意。身穿红色薄纱,若隐若现。
差以毫厘,失之千里,但也算得上难得一见的美人。
娇滴滴地欲依偎在萧玄卿身上,眉目传情,粘腻得似要滴蜜:“床笫间最能放松心神,让柳儿来服侍魔尊。”
“滚!本尊不喜男子,只觉得你恶心无比。”
秦柳儿怔愣,樊自影明明说过魔尊喜欢他这一类型。更何况,但凡是喜好龙阳的男子,无一不折服在他的身上。
他点了小倌馆内最强的媚香,对方嘴上说着恶心,可身体无法抵抗,已见了效。所以他不能放弃,一旦攀上了魔尊,日后的荣华富贵便数不胜数。
主动褪去薄纱,纤腰一览无遗。
却听到干呕声,看到那物,萧玄卿几乎想自挖双目。
“噗!”
秦柳儿被魔气重伤,污血吐出,狼狈地倒在地上。
萧玄卿语气暴戾,警告震慑着对方:“本尊的话便如此不放在眼里?”
这时,秦柳儿才从荣华富贵的美梦中惊醒,周身寒凉,忙跪着求牢:“是有人说魔尊喜欢清淮仙尊,但柳儿怕仙尊一人服侍不够周全,才来自荐。清淮仙尊仙人之姿,是柳儿痴心妄想,竟敢与仙尊妄比。”
泪眼婆娑,柔弱地抬眼:“可魔尊,这皆是因为柳儿爱慕着你。”
一副小白花我见犹怜的模样,秦柳儿自信没有哪个男子会伤害一个痴心爱慕的人。
可下一秒,心口剧痛,他双眼瞪大,直直地倒了下去,鲜血流淌地面。
弥留之际,仅仅听见萧玄卿的一句:“满口谎言。不过唯有一句你说得不错,师尊仙人之姿,你连给师尊提鞋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