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一柏擦去喻禾额头上的汗,耳边是少年急促的喘息声。
随行的工作人员累得白眼都快翻上天。
上一次喻禾落水是他,现在喻禾被狗追还是他。
打工人的命难道不是命吗?他的运气真的太背了。
虽然上次蔺一柏没追责他,甚至还让自己继续跟着喻禾录制。
但是这两件事发生下来,真的很离谱啊。
看来,过两天需要找个大师算一算了。
村民找来铁笼,合力将被咬的全身是血的黑犬丢进笼子里,又将正亢奋的阿黑牵了回去。
“奇怪,这不是我们村人家的狗啊。”
“是啊,难不成是隔壁村的?”
“隔壁村连人都没有,哪来的狗。”
“也不可能是野狗,阿黑经常和野狗玩,要是认识,也不会咬的这么惨。”
村民围在一起讨论狗的来源,蔺一柏抱着喻禾,大手压在少年单薄的身后,温柔轻抚顺气。
望着黑犬的目光却越来越沉。
冷得像淬了冰。
别打屁股
蔺一柏将跑得酸软的少年一把抱起。
连同怀里的小羊,又换了一个高度感受新鲜空气。
工作人员上气不接下气,扶着设备双腿也软。
颇有一种复健后立刻跑了八百米的感觉。
蔺一柏抱着人,上下打量了一下随行的人,“没受伤?”
对方摇了摇头。
蔺一柏又问,“狗是从哪里追上来的?”
“后山的薰衣草花圃,猛地一下就蹿出来了。”
言罢,他用手比划着,再现了当时的场景。
笼子里的黑犬皮光水滑,一看都不可能是农村看家护院的狗。
并且,看他们两个人先后到达的顺序,应该是分开跑之后,黑犬一直在追喻禾。
有了上次喻禾落水的事,这次的黑犬追人事件,蔺一柏很容易就会联想到一起。
想对喻禾动手的人,还在这个村子里,或者是在这附近。
“你回去好好休息,我会让导演调派其他人手来跟进拍摄。”
蔺一柏人文关怀了一下被牵连的工作人员,抱着喻禾回了草屋。
过了一段时间缓冲,喻禾的呼吸总算是稳定下来。
原工作人员被蔺一柏遣退,这会新工作人员还没来。
喻禾完全放弃形象。
他躺在土炕上,两条腿后劲上来,像两根面条一样软,“好累,我想死。”
喻禾动了动腿,小腿还没抬起,又落下去。
恰好踢到站在地上踢踏踢踏走路的小羊头上。
“啊!好疼。”
喻禾侧过身,试图抬腿,想蜷成小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