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仰想起昏昏沉沉又荒谬的的昨晚,急忙慌乱地推他,手肘抵开他胸膛:“我上厕所…”
段宵松了手,她卷了条浴巾出去,把衣服穿好后,四处找包看手机时间。
居然已经11点多了。
在人家家里睡到11点多,太丢人了。
夏仰进了房门,把他衣服拿进去:“你醒醒,我要回去了。”
段宵伸手直接把她拉倒在自己身上,嗓音里带着倦懒,眼神却一片清明:“没看见吗?”
她被迫半趴下来,压着他上身,不明所以地问:“看什么?”
他攥过她左手,捏着她的无名指:“没关系,以后戴戒指的时候都能看见了。”
夏仰迟疑地看向自己那根手指一侧,上面多了一处字母纹身:DX。
她愣住,气急败坏地打他:“你有病吧!”
段宵随她打,还笑了下,露出自己的指侧给她看:“我也有。”
像是怕她疼,她那上面只有两个字母。但他无名指的一侧,却是一个完整的“仰”字。
第49章孽缘
跟他这么久,早就习惯他的附属品都会有DX这样的印记。
但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要被他打上这样的痕迹。
夏仰真是要气疯,眼睛通红地瞪着他:“你能不能明白我是个人,不是你的所属物?我不是你的!”
“你是我的。”段宵把她提上床,跨坐在自己身上。蛮横地捏过她手腕拉近,“昨晚我看见你拿他的戒指。”
他的戒指——
是说钟及巍送她的那枚。
偏偏就这么巧。
他进酒店的时候,她手上还举着钟及巍给的那枚戒指。
夏仰有种百口莫辩的委屈,觉得荒诞:“那是拍卖品,而且我还给他了。”
段宵压根不在意她这几句解释,温热手掌握住她后颈,掌握着她的命脉。又轻描淡写地威胁:“你知不知道戒指不能乱接?”
“这次只是无名指。”男人声音低哑,粗砺指腹轻轻摩挲着,裹着凉意,“你可以继续犯错,反正还有几根手指都干干净净的。”
为什么要挑有结婚寓意的无名指。
大概是…鬼迷心窍。
几年前在意大利那会儿分明已经被她拒绝过一次,却还是想。
他明知道她会怕,可依旧要懒洋洋地撂下恐吓:“手纹完了也没关系,你身上多的是空地。”
夏仰被他桎梏着动不了,听见他这么病态地在自己耳边低语更烦躁。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落湿了身下的被面。
“你为什么总这样…”她鼻头也红,“我真的很讨厌你这样。”
段宵把她往自己跟前拉,凑近了给她擦眼泪:“你能讨厌我,我不能讨厌你吗?”
他轻轻吻她泪湿的脸颊,毫无逻辑地低喃:“我也讨厌你总看别人,我哪里不如那个老男人。”
夏仰咬着的唇瓣快要破皮,被他伸手掰开。昨晚没做到底,但她身上还是有他恶意留下的印。
她下颌被捏住,恼怒不已:“你别胡说八道了,我和他什么都没有!”
“可他喜欢你,我不瞎。”段宵表现得极为通情达理,甚至勾唇笑,“不要紧,他很快就知道觊觎我的人会付出什么代价。”
夏仰推搡的力道化为乌有,吸吸鼻子,在思考他这句话的落实力度。
半晌后,她轻声开口:“不要扯上其他人,求你了。”
他似乎总是不明白,不想和他重新在一起是她自己深思熟虑后做的决定,和别人没有半点关系。
以前是,现在也是。
她眼睫上还挂着泪,脸颊苍白。
段宵捋了捋女孩凌乱的额发,不动声色,只轻慢地咬着字眼:“为了他求我啊?”
任航一行人刚从后花园的泳池里回来,就听见楼梯那蹬蹬蹬的踩踏声,铺着地毯都盖不住这股脾气。
一往那看,瞥见夏仰怒气冲冲往外走的背影。
这姑娘刚睡醒,头发都没来得及梳。
好在那头长黑发本就柔顺,又从来没烫染过,自然地垂在肩后,只有头顶翘起了几根呆毛。
昨晚不知道过得多煎熬。
困到这个点才下楼,走路都有点稳不住步子。
段宵悠哉悠哉地从后边楼梯口踱步下来,对着门口的管家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