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必须要看。
黎颂气不打一处来,过去夺了文件扔在桌上:“就算你不看,开会的那些人也会把数据汇报给你听,你有必要事无巨细亲力亲为吗?你眼睛不想要了是吧?”
傅凌砚一愣,从没见过她这样凶的时候。
很惊讶,也觉得稀奇。
她像只被惹怒了就张牙舞爪,却不真咬人的猫。
傅凌砚莫名生出逗弄黎颂的心思。
“我眼睛没事,只是肿了。”
黎颂气笑,叉腰指着傅凌砚训:“你又不是医生,还会给你自己诊断了?你要工作随便,没人管你,但是必须等好起来再看这些破数据!不然你眼睛伤了,我怎么负责?”
傅凌砚眸色微深,静静看着她眼底快要溢出来的焦急。
他奇迹般乖下来,第一次在被工作填满的深夜时间合上电脑。
“好,我不看了。”
黎颂哑火了,也没想到他这么听话。
她板着脸,冷冷道:“你赶紧去休息,明天去检查,我先走了。”
黎颂转身离开。
回到房间,她照镜子才发现额头肿了。
“嘶——我用这么大力吗?看来我真想弄死傅凌砚啊。”
黎颂揉着额头自言自语,又不自觉地想,她额头都这样了,傅凌砚的眼珠子没被她怼爆也是种奇迹。
这时,房门敲响。
黎颂应了一声:“谁?”
“能帮个忙吗?”傅凌砚的声音幽幽传来。
黎颂去开门。
傅凌砚指着左眼:“一低头就疼的厉害,帮我铺一下床,可以吗?谢谢。”
还挺有礼貌。
黎颂腹诽一句,去书房给他扯好被子。
她回到房间,卸好妆准备去洗澡,房门又响了。
黎颂不耐地走过去,打开房门。
果不其然,又是这位独眼龙。
“有事?”
傅凌砚又指着眼睛:“药膏进眼睛了。”
黎颂勉为其难地拉他进来,处理伤口。
处理好了,人却不走。
黎颂深吸一口气,捏着拳头想打人:“您还有事吗?”
傅凌砚看着她,平静道:“我打字不方便,帮我给纪云发条消息,明天早上我去医院看眼,早会由他主持。”
黎颂夺了他递过来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