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
她疼得骂人都张不开嘴了!
“你放……手,太疼……”她忍着疼道。
宋念戎三脸认真:“烫了是有点疼的,婆婆您稍微忍耐一小会,我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她说着还当真吹了起来。
“不、不、不……用……”越吹,胡氏的脸扭曲得越厉害。
侍剑很快拿了烫伤药来。
胡氏见侍剑来了,终于松口气:“让春花……”
“我来帮婆婆上药!”宋念戎挽起袖子,接过烫伤药。
胡氏挣扎:“不用——”
“婆婆又跟儿媳见外了,我自幼在边关长大,上药是非常熟练的,婆婆这点可以相信我。”宋念戎说着就用手指蘸了烫伤药,往胡氏的手背上抹。
“啊——”胡氏痛呼出声。
宋念戎松开手,站起身,用手挠挠头:“没想到婆婆的皮这么嫩……我的劲儿大了些……”
春花这才得机会挤到胡氏身边去,低头一看,看见胡氏手背上破了一大块皮!
她倒吸口气,夫人这劲儿得多大啊!
春花忙着给胡氏处理伤口的时候,宋念戎满脸内疚地拉住了被子。
“婆婆,我笨手笨脚的,给你上药也做不好,那我就帮您洗被子吧。”
胡氏疼得嘴唇直哆嗦:“不……用……你……走!”
话音刚落就听“嘶啦”。
胡氏身体顿住,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被子,那可是她最喜欢的云锦刺绣绸缎被面啊,可是顾修远成亲时花大价钱买的,就给她撕坏了!
“啊啊啊!滚出去!以后都别来!”
一声怒吼从胡氏院子里飘出,惊动了枝丫上站着的雀儿,吓得它们“扑棱棱”飞走了。
宋念戎从院子里走出来,垂头耷脑,满脸愧疚,她的身后跟着捂着嘴的侍剑。
等着回到自己住的梧桐苑,宋念戎陡然站直了身体,伸个懒腰,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
侍剑松开捂嘴的手,活动了活动僵硬的脸部肌肉,今天她才发现,原来憋笑也挺累的。
她对宋念戎投去佩服的目光:“小姐,奴婢没想到,您这么会演!”
宋念戎睨着她:“你的助攻也不错,那瓶药不是治烫伤的,是化腐药吧?”
在军营里,皮外伤是常有的事,有时候士兵伤口化脓起烧,军医会先用化腐药将伤口里的烂肉腐蚀掉,这样刮脓的时候会方便些。
化腐药对完整的皮肤没事,对化脓的烂肉有化腐生新的作用,但对正常伤口刺激却很大,会导致伤口创面扩大。
侍剑递给她的时候,她就看出是化腐药了,所以只给胡氏用了一点,这也足够让她吃点苦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