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骗他,选择对他实话实说。
“沈倾漓,你不要把我想得太好了。你有你的绸缪,我有我的打算,我并没有为了你而把生死置之度外。”
“如果真是这样,那仙仙你的心可真是太难捂热了。”沈倾漓听完她的解释,只是微微笑了笑,并没有作其他反应。
“你不觉得生气吗?你一心为我寻药,而我却——”她把话停在这,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也许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他的情意,也许,是觉得自己实在是狼心狗肺,而没有勇气说下去。
“你都说了,我有我的绸缪,你又怎知,我会为了你而不惜以命相抵呢?人都是自私的,我懂,所以,我也没资格生你的气。”
秦仙仙被他一句话说得哑口无言。
理是这个理,她无法反驳。
“钱潇,你打算如何处置?”提起这个,他眸中多了几分寒意。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呗。”秦仙仙顺口而出。“不过,有一事,我觉得有些古怪。”
“说来听听。”
秦仙仙回忆起钱潇说的话,脑中只记得什么「木已成舟」「让我对你负责任」什么的,总之,隐隐觉得有些古怪,但具体哪里古怪,又说不上来。
“算了,也许是我想多了。”她说完从他手中抽中一只手,撩起窗帘往外看了看。“这楚越怎么还没回来?”
“估计他寻不到那香铺,得到快闭市才会出来了。”
秦仙仙把窗帘放下,皱着眉扯了扯衣襟:“这马车怎么这么热?闷得我有些难受。”
“热?”沈倾漓闻言捏了捏掌中的手。她的手确实是有一点烫。
“是啊!我突然觉得好热。”她把另一只手也从他手中抽出,然后双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是不是发烧了?”
沈倾漓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是有些烫。”
“你手好凉,你帮我降降温,我热得难受。”她把他的手握住,贴在自己脸颊上。
沈倾漓似是突然想起了些什么,把她的脑袋微微转了一下,然后撩起她耳边的碎发,低头查看她耳侧的那枚红印。
太暗了,看不清。
他撩起一旁的窗帘,趁着透进来的月光,凑近仔细看了看。
原本那抹红粉的椭圆形印记渐渐开始消散,他终于松了一口气,缓缓道:“那解药开始发挥作用了。”
“是吗?那便好。”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不禁伸手揽过他的脖子,贴了上去,脸上传来些许凉意,她觉得舒服多了。
“仙仙,凝神,不要被药效控制。”
“我没有被药效控制,我只是觉得很热,而你恰好比较凉快,正适合给我降温。”她在他耳边小声嘟囔道。
“是吗?你确定?”他把那双正欲探入他衣襟的手抓住,语气听起来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