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踹则一个疯子要做什么。
贺果知心中爆哭。
于是贺果知轻轻呼吸着,手指扯着被子的边缘,无声拉上一点点,闭上眼。
“啧。”秦飞情就是在这个时候睁开眼。
殿内没有点灯,只有穿透窗子微弱的光,内里一片昏暗。秦飞情随手打个响指,殿内的灯烛一瞬亮起,照亮这座奢华的寝殿。
贺果知一怔,匆忙闭上眼。
秦飞情轻笑一声,温度略低的手,伸到被子里,把控着贺果知的下颌,把贺果知挖出来。
贺果知的下巴搁在秦飞情掌心,秦飞情轻轻摩挲着,带着薄茧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蹭着贺果知的脸肉。
“敢用宗嚣的剑气砍我,现在知道怕了?会躲了?”秦飞情笑着问。
当然会怕啊!
试问,意图干掉一个很大的威胁。
结果不小心没干掉。
威胁就在眼前。
活蹦乱跳的。
而且威胁的身上,还贴着一个“疯子”的标签。
想想都很怕了。
贺果知心中默默流泪,知道躲不过去了,只好把被子拉下来。
“那你要怎样?”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寝殿内的灯火亮起,贺果知看到秦飞情,瞳孔微不可察收缩了一下。
宗嚣的剑气,当然重伤了秦飞情。秦飞情的身上是奢华的玄色锦袍,在衣襟交叠的上方,则是一圈一圈的白色绷带,将秦飞情修长的脖子裹住。
醒过来后,贺果知便闻到淡淡微苦的药香。
不难想象,在秦飞情的衣裳下面,这样的绷带缠在他的身躯上,绷带下是剑气造成的狰狞伤痕。
“我要怎么样你还不知道吗?”
秦飞情摸着贺果知的脸,逗猫似的手法,又勾了勾贺果知的下巴。
贺果知嫌痒,偏头去躲。
又被秦飞情掰着下巴给扭回来。
一躺一坐,目光在半空交汇。
看到秦飞情,不可避免想起在山河卷生的事,秦飞情就算被他拿剑气砍了,还要过来亲。
贺果知不解:“为什么啊?”
“我都用剑气砍你了。”
贺果知心中,浮现出一句非常经典的话,爆鸣:
你看中我什么了,我保证改掉!
秦飞情注视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的青年,从眉眼看到唇,眸光渐深,很直白的目光。
出口的话,却是避而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