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芜早早起身,出门时,刚好撞上江知言:“见过世子。”
青芜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娇羞。
江知言抬头看了她一眼,微微点头,抬步朝外走去。
这番冷淡的态度让青芜并未气馁,她刚准备再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侍卫神色慌张地冲进来。
“世子,不好了,府外有一群人正在闹事,口口声声说要找青芜姑娘。”
江知言的目光看向青芜:“找你?”
青芜也是一脸惊愕,她连忙说道:“世子,奴婢真的不知道,奴婢从未与人有过瓜葛。”
江知言凝视着青芜,试图从她的神情中探寻出一丝隐瞒的痕迹。
可映入眼帘的唯有她清澈眼眸中满溢的惊慌与无辜。
他皱了皱眉,转身对侍卫说道:“先将人带到前厅,我随后就到。”
言罢,又看向青芜,“你也一同过来。”
青芜微微点头,强忍着脚伤的疼痛,亦步亦趋地跟在江知言身后。
来到前厅,只见一群人乱哄哄地挤作一团,为首的是一个衣着华丽却面容狰狞的中年妇人。
她一见到青芜,立刻指着她破口大骂:“就是这个小贱蹄子,勾引我家老爷,害我家如今鸡犬不宁,今天非得给她点颜色瞧瞧!”
青芜顿时愣住,满脸委屈地解释道:“夫人,您怕是误会了,我从未与您家老爷有过任何接触。”
那妇人哪里肯信,哭天抢地地叫嚷着:“你还敢狡辩!我家老爷自从见了你一面,便茶不思饭不想,整日念叨着你的名字,不是你勾引他又是谁?”
江知言听着这荒诞的指控,不禁冷哼一声:“仅凭你一面之词,就敢来我侯府闹事,可有证据?”
妇人被问得一滞,但很快又强硬起来:“我家老爷亲口说的,这还不算证据?今天你们若是不把这小贱人交给我处置,我就赖在这不走了!”
说罢,她身后的那群人也跟着附和起来,场面愈发混乱。
青芜垂眸不语,而后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夫人,既然您如此笃定,那可否请您家老爷前来当面对质?”
妇人一听,脸色微微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仍嘴硬道:“我家老爷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江知言敏锐地捕捉到了妇人的异样,他心中一动,对身旁的侍卫低语几句,侍卫立刻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一个畏畏缩缩的中年男子被带了进来,正是妇人的丈夫。
那男子一见到江知言,立刻吓得跪倒在地。
妇人见丈夫到来,急忙说道:“老爷,你快说说,是不是这个贱人勾引你?”
男子看了看青芜,又看了看气势汹汹的妻子,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江知言见状,冷冷地说:“如实招来,否则今日之事,你休想善了。”
男子吓得浑身发抖,终于道出了实情。
原来,他只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远远见过青芜一面,惊为天人,回家后便时常念叨。
而妇人本就生性多疑善妒,听闻此事后,便认定青芜是狐媚子勾引丈夫。
再加上近日家中生意不顺,她便将这一切都归咎于青芜,纠集了一群人来世子府闹事,想借此出一口恶气。
“世子爷,都是我们的错,还请您饶恕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