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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這種情況，誰都顧不上誰。

除了這的幾人外，還有原本楊青小隊的那幾個，唯獨少了張言。

原本楊青隊裡喜歡嘻嘻哈哈的兩人都笑不出來了。

在某個角落的陶季月默默看池游和趙小茜兩人離開的背影。

某種複雜的思緒十分混亂。

最終她乾脆什麼都想了——反正都要死了。

池游和趙小茜回到自己原本待的辦公室，就看到駭人的一幕。

是江懷把一把刀捅進賀衍的腹部。

趙小茜單手捂嘴，難以置信地看著兩人。

注意到的兩人回來的江懷像是做壞事被抓到一樣慌張——事實上他也確實做了不好的事情。

江懷不斷閃躲視線，就任水果刀插在賀衍的腹部上。

血跡不斷在他的衣服蔓延開來。

由於賀衍身上的衣服是深色，也就沒有那麼觸目驚心。

完全瘋了……

還是說，這才是江懷的真面目？！

趙小茜想著，往池游的身後站了站。

「池游……我……」

江懷還沒有說話，池游就說：「出去。」

「帶著他出去。」

趙小茜悄悄看向池游的神色，發現池游根本就沒有什麼變化。

仿佛在她面前出現的不是殺人。

並且還覺得他們都是多餘的。

她看到江懷咬著牙，像是受到屈辱，又像是不甘心。

可江懷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帶著已經受傷的賀衍出去。

池游和趙小茜特地往旁邊站了站，給他們騰開位置。

為了把賀衍帶離，江懷只好先把水果刀□□，再背著賀衍出去。

這個時候的賀衍意識已經完全模糊。

在模糊中，他大概能夠辨認出誰是池游。

五官的感知逐漸下降，就連她們在說什麼，都聽不清了。

江懷背著他經過池游的時候，他還想抬手觸碰池游，然而力氣不夠。

抬手的動作更是小到幾乎可以忽視。

這一刻，他腦海里出現了自己的記憶，可是依舊像是之前一樣，一團模糊。

走出辦公室，江懷就問：「你希望我活下去嗎？」

這句話就很奇怪。

什麼叫「你希望我活下去嗎」？

池游沒有看他一眼：「我們都活不下去，不是嗎？」

說完，她和趙小茜就進去了。

江懷稍微一愣。

「把你的桶拿走吧。」

池游這一句話，莫名讓江懷一暖。

他笑了：「不用，都給你們吧。」

趙小茜回頭，就已經看不到江懷和賀衍兩人的身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