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是真的。”
裴千羽回头看他,话里有很明显的笑意,“那完了,你已经被我包年了,他们以后要自己想办法了。”
“什么时候?”
“我不是交了一百年份的保护费?”
姜苓这才想起来,“噢,那个。”
两人过了马路,来到一条很长的林荫路。裴千羽没再拉着他的手,两人肩头隔着一拳的距离并肩而行。
“阿苓,你将来会收徒吗?”
“不知道。”姜苓没有特意想过这个问题,“随缘,有就有,没有就没有。”
裴千羽顿了一下,“那我行吗?”
姜苓停住脚看他,“你?”
“你不是说我根骨奇佳吗?”裴千羽也看着他,但由于他把自己捂得很严实,看不到他现在什么表情。
“你想学我可以教你,但我不能当你师父。”
裴千羽一怔,“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反正你不行。”
裴千羽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就卡我?”
“对。”
裴千羽想不通,“是有什么忌讳吗?”
“大忌。”姜苓面无表情地说:“你要是知道我当师父是什么样就会知道,这对你没好处。”
裴千羽心一跳,小心问:“你会对我很凶吗?”
“非常凶。”
“那还是算了。”裴千羽摇头。
“还学吗?”
“你得答应不会凶我。”
姜苓点头,“不凶你。”
“我学。”
“那明天就开始吧,我会把我会的都交给你。”
“万一我给你丢人了怎么办?”
之前姜苓问他学不学姜家太极,他就是担心这个才没有说想学。当然他现在也担心,可只要想到姜苓的本事将来会全部教给一个陌生人,他就嫉妒,而且肥水怎么能流外人田?与其教给外面的野男人,还不如教给他。
“没什么好担心。”姜苓说:“他们要是不肯让着你,你可以告诉我。”
那天他们找了一家生意惨淡的咖啡店,各喝了一杯没有咖啡味的咖啡。裴千羽心血来潮想看电影,姜苓又找了一家即将倒闭完蛋的电影院,两人包场看完了一部烂片。
电影到底有多烂裴千羽一点也不知道,因为他一直在睡,脑袋靠在姜苓的肩头上,睡到演职员表都放完了才被叫醒。
走出电影院天已经黑了,裴千羽好好睡了一觉,人正精神,说:“我们去坐船看夜景吧,晚饭就在船上吃了。”
“我晕船。”
裴千羽想了想,“那你晕旋转餐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