兑羊和离雉表情俱是茫然,“什么?”
他们下意识的瞬间反应已经能说明问题,想来也是,臭名昭著的古董贩子哪会管什么阴阳缺口?龙保山只是想要钱,要金蟾福泽的财运,他淳朴的愿望和姜苓一致的,所以才会叫来最信任的八个义子,要把三足金蟾抢回去据为己有。
“金蟾的消息你们从哪知道的?”
兑羊蹙着眉道:“我们五爷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邮件上写了三足金蟾就在这里,地址姓名照片,这些都有。”
“然后你们就信了?”
“有证据,五爷也说宁错不放过。”
“有多少人收到邮件?”姜苓问。
“据我们所知很多,天南地北,也有早年躲祸移居国外的。”
来历不明的消息散得越广,反而可信度会越高。这当中肯定有人还在观望,也有像龙五爷和罗甘两个弟子的,生怕落后于人先下手为强。
姜苓心烦地叹了声气,所以他最讨厌这种人,心眼子多得像马蜂窝,走一步算十步,非要把所有人都算进去。
他回去就把裴千羽供起来,单纯的笨蛋美人就该一尘不染。
“金蟾我是不可能让的,这癞蛤蟆欠我的要拿下半辈子来还。”姜苓说:“当然你们也可以不同意。”
他话锋刚一转,巽鸡和兑羊就在剧痛里两眼一黑,软倒在地上。
处理完这些人,他转身走向被五花大绑的徐潜礼,撕开封在他嘴巴上的透明胶,不是很感兴趣地道:“你怎么敢骗我的?”
“谁骗你了?”徐潜礼一副我也是刚知道,“我怎么知道这几个最阴魂不散的居然跟你一样是财迷?”
他被龙保山八个义子撵得东躲西藏,确实满心以为这股狠劲背后有个很深的阴谋,哪成想就只是为了抓他回去招财的。
“那你的意思其他人不是财迷了?”
徐潜礼狼狈地动了动被绑住的手,“你先给我松绑。”
“我现在不想松。”
“……你松了我就把真相告诉你。”
“鉴于你品行有亏,你先说完,我再考虑给你松绑。”
徐潜礼泄力地垮了肩膀,“得,我确实骗了你。”
姜苓呵地冷笑,“继续说,白痴。”
“我说的那本传记其实传下来了,但不是以书页的形式,而是刻在墓室的墙壁上。”徐潜礼疲态很重,看样子是被追得根本没睡过一个好觉,“阴阳有缺口也是真的,我不知道什么样子,只是以前的长辈哄孩子睡觉当故事一样说了,但我们都知道那是真的,因为我们徐家的先祖,那只真正的三足金蟾就是来自那道缺口。”
姜苓摇头,“这不可能。”
“你爱信不信。”
“你的话里有很多漏洞,如果他是从所谓阴阳的缺口过来的,他如何跟活人繁衍子孙?又怎么会死没有继续活下去?”
“我怎么知道?你自己去问他啊。”
姜苓已经忍无可忍,抓住他的头正反手各一耳光,打完了心情才勉强畅快一些,“这里跳过,讲点有用的,到底是谁对这种事感兴趣。”
徐潜礼闭着眼说:“不知道,我印象里只有一个人很可疑,是拍卖会结束后出现的。”
“继续。”
“很年轻,突然出现要跟我握手,说久仰大名。”
徐潜礼还能想起来跟那个人的见面,但可疑的是他记不起来那个人的脸。
“我记得我见过这样一个人,可是我想不起来他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