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虞风又睡着了。
虞梓交代了换班的护工,然后和黎琢瑾一起离开了疗养院。
他们回到了曾经有名无实、如今却是有实无名的“婚房”。
一进门,把从罗马带回来的行李箱放在了玄关,黎琢瑾就解起了衬衣的扣子,对回过头来看他的虞梓“眉目传情”。
虞梓眨了眨眼:“你想色--诱我吗?”
黎琢瑾把脱下来的衬衫随手放到了行李箱上,然后拉起虞梓的手,放到他的腹肌上面。
“还好,只是想邀请你摸摸我的腹肌,然后希望你能礼尚往来,也邀请我参观一下你房间里的浴缸,我还想体验下你的床垫,和我房间的做对比。”黎琢瑾煞有介事地胡言乱语。
虞梓忍俊不禁,指尖慢慢拂动:“你这腹肌还挺金贵……”
黎琢瑾等着他的下文,但虞梓只是笑,低头看着手下的腹肌,然后抬眸撩一眼。
撩得黎琢瑾忍不下去了,他拉起虞梓的手就往楼上走:“要对付你这样的吝啬鬼,我果然还是该做个强买强卖的奸商,装正经人那套真是一点也行不通。”
虞梓乐不可支:“黎老师,你管‘色--诱’叫正经商人啊……慢点走。对了,我得先跟你说件事,可能是昨晚没睡够,今天下午打扫房子又有点累,我现在其实有丁点困了,所以待会儿要是很快睡着了,你可别恼羞成怒,其实我对你的技术也没那么嫌弃……”
黎琢瑾脚步一顿,索性直接把虞梓抱了起来,加快度往虞梓房间走。
一边走,他一边低头看着虞梓道:“没事儿,我突然觉得你可以尽情嫌弃,正好接下来咱们也很有时间,你可以慢慢调--教我,让我的技术符合你的喜好……”
“……”虞梓眨了眨眼。
被黎琢瑾放到浴缸里的时候,看着他格外热切的状态,虞梓突然想起一件事:“话说,下午在老房子那边,你关于‘安全词’的说法,在床上适用吗?”
黎琢瑾长眉一挑:“想什么呢,虞老师,我们俩都是正经人,正经上床,要‘安全词’做什么?听起来一点都不美好。”
虞梓:“……呵。”
黎琢瑾低头亲了亲虞梓的唇,哄道:“要是实在不行了,你就说‘安全词’试试呗,应该会比掉着眼泪踹我管用?好了,亲爱的,接下来你自己脱衣服,还是我帮你撕开?”
虞梓想了想,一本正经地告诉黎琢瑾:“你这次要是再把我的衣服撕坏,害我多出损失,我就让你去和我的财树同居住阳台。”
黎琢瑾:“……”
他举手投降:“好的,我努力克制。”
……
当晚深夜,虞梓沉沉睡去后,黎琢瑾抱着他躺在床上,还是格外精神振奋。
于是睡不着的他盯着虞梓的脸看了许久,然后突然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在浴室地板上找到自己的裤子,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从浴室走出来,黎琢瑾思来想去,对着虞梓房间阳台那边的财树拍了张照片。
然后他回到床上,继续搂住虞梓,单手操作手机,登上微博小号,把刚拍的财树照片了出去,并配文:【财树叶子要掉光了,真愁人啊[玫瑰]】
……
在从植物人状态醒过来的第六天,虞风终于不再每天只能清醒两三个小时了,他的作息开始趋近正常,虽然还是无法自己走动、对手指的操纵也仍然不够灵便,但已经可以自主抬起手臂,以及撑着抬起上身、在病床上坐起来了。
第八天开始,医生尝试断掉营养液输液,让虞风恢复进食,从而确定了虞风的自主吞咽功能没有问题,只是胃部消化还比较弱,待进一步康复。
第十天的时候,虞风的语言功能有了恢复的倾向,他开始能偶尔说出一两个词了,虽然还是不够稳定,但有新进展就让虞梓和黎琢瑾都放心了不少。
第十一天,医生给虞风安排了第一次复健锻炼,虽然看似难度不大、只是在搀扶下来回走动,但这对一个躺了三年多的病人来说还是太痛苦和辛劳了,当天虞风结束复健后,连话都没怎么顾得上和虞梓他们说,就睡了过去。
又过了两天,虞风的语言功能康复情况又有了新动向他可以说完整的句子了,但是,语序十分紊乱。
“我话可好像以了说。”虞风突然来了句。
然后他自己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