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彩洁从包里拿出两个的身份证笑了笑,“小样,身份证还在我手里呢,没有身份证更是寸步难行!”
此时,德诚医院手术室的门缓缓拉开,一个身着白色褂袍的汉子面无表情地看了看走廊上的三人,“家属在哪?”
聂开连忙大步走过去,“我是,我姐好了吗,医生!”
汉子看着聂开的样子皱了皱眉,“伤者流血过多,并且血型特殊,需要直系亲属输血,你跟我来!”
“好!”
聂开说着迈开脚步。
龚亮微微一愣,随即大声道:“他不是直系亲属,他是表弟!”
汉子闻言上下打量着聂开,皱眉道:“人命关天别瞎搞啊,赶紧联系伤者父母!”
“啊?”聂开又慌神了。
阿龙缓缓走到角落,拿出手机拔出电话。
……
四川
石林村,微微倾斜的旧瓦房里,头发灰白的老奶奶坐在堂屋中央,手里的拐棍不停敲打着地面,“咋整嘛,你们但是讲哈嘛!”
在她周围,坐着几对耷拉着脑袋的中年男女,见他们都默不作声,老奶奶怒站起身,泪眼婆娑道:“不管你们咋想,不惜一切也要把我孙女给我带回来!”
白净中带着一些沧桑的妇女连忙起身扶着她,“妈,你先别急嘛,安琪不仅是我们的外侄女,更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在我们心里都和自家娃娃一样,她出事我们哪个不担心嘛,只是着急没得用噻!”
高挑的妇女也起身扶着老奶奶,“妈,你先坐下来,不管怎样要先稳起,这样子,我们先筹钱,他爸,叫陈坤坤开车过来载我们去机场,我们坐飞机过去!”
浓眉汉子摇了摇头,“关键问题是没得签证过不去啊,办签证得要一二十天呢!”
老奶奶闻言,眼泪又流了出来,急得拐杖猛击着地板,“仙人呢……”
黝黑沧桑的汉子皱了皱眉,“莫急,我们先打电话给大潇,让他从BJ过去,这样好过我们这样抓瞎!”
瘦高汉子看了看大家,“我家小新他们这回刚到家就匆忙赶回去,或许他们一早就晓得些啥子!”
“晓得啥子嘛,联系他们问哈嘛,仙人呢……”
宜宾
三角坡
安家也是喝声不断,平头汉子正在烦着抽屉,微胖端着水果走到门前瞪着她。
“安德福,那是俊俊上初中的钱,你要敢动我跟你没完!”
汉子皱了皱眉,“赶紧的,为了娃娃嘛,你,莫给老子扯,这些年娃娃没少给你寄钱你都忘了吗!”
妇女闻言吐了一口气,她知道汉子说的是事实,语气缓和下来,“安琪出事大家都难过嘛,可是你现在去又有啥子用,输血是我们能做的吗,医院都是要直系血亲输血了,咱们去有什么用,还不如打电话给大潇和小凡,让他们两兄弟过去瞧瞧情况!”
汉子看了看她,“你,你,有你这样当妈得吗!”
妇女闻言又怒了,转身走向沙发,声音又提高了,“你这样讲话就没良心了,我很心疼安琪的,但是又能怎么样,是不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你还不知道吗,这么多年了还要我怎么样嘛,再说家里还有我们的娃呢!”
安德福停下手里的翻找,他愤怒地走了出去,双手握拳,“朱婷,你说话别太过分!”
妇女放下水果盘,他看着气匆匆的男人,顿时知晓汉子是真的努力,她顿了顿拿起一片苹果,委屈地看着汉子,“安俊是你的娃噻,你可以不管,我是他妈,我得为俊俊着想有错吗,我也不是不管安琪,只是不要这么着急嘛,另外,给俊俊上初中的开销不能动哈!”
安德福走到台几前,奋力打翻台面的果盘,“你现在还吃得下,都是因为你区别对待安琪才会出去,她要是在家会被人伤害吗,你,你还吃……”
朱婷看着暴怒的丈夫,她也识趣地不在说话。
这回,安德福是真的生气了,他瞪着她,道:“安琪一直都是我的娃,我要去接她回家,你,你带着安俊给我滚!”
“你!”朱婷欲言又止。
……
香港的夜空被霓虹与灯火交织照亮,陈氏集团宽阔的会议室里,气氛如紧绷的弦,灯光刺目地打在埕亮的长桌,映照着两张严肃的脸,一个平头男人和一个女子相对而坐,谁都不说话。
过了片刻,平头汉子悠悠道:“琴无心小姐,请回吧,放心,小凡是我的人,还有我的母亲,我都会找回来的,我有消息立刻告诉你,不送了!”
“哼!”
女子冷笑一声走了出去,门外,一个平头汉子迎了过来,“琴总,您相信我们,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寻找!”
女子微微一笑,露出娇美魅惑的笑容,“我琴无心不会再来了,我的话只说一遍,如果一个月内还是没有聂小凡的消息,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汉子微微一笑,“会的,琴总放心,琴总慢走!”
……
旅馆
聂潇坐在简易的木椅上看着手中的通行证和身份证皱了皱眉,“小凡,不得已才用你的身份,也只有用你的身份才能最快见到陈峰,你等着,我一定会搞清楚所有事情,我一定会找到你!”
宜宾,三角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