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黑衣人迅速补上之前的缺口,手握刀剑围着他们。黑衣老者手势一摆,大喝一声:“放箭!”
唐庭远擦掉血迹,淡淡的看着黑衣老者。
但奇怪的是,这次却并没有动静。
唐庭远正疑惑间,见唐惜流轻笑着摇着铁扇,抬头一看,山上出现一个熟悉的伟岸身影。
“师父!”唐庭远释然一笑,唐柏闻言抬头一看,激动地大喊:“五师父!”
来者正是唐染,他双手抓着埋伏在草里的两名黑衣人的脖子,一把将他们举起。
两名黑衣人痛苦地抓着他强有力的手臂,双腿乱蹬,想要挣脱却无可奈何。
黑衣老者看着唐染,心中一惊,正欲逃跑,一只手臂突然搭在他肩上。他浑身一抖,却听旁边的人道:“朋友,想去哪儿呀?”
黑衣老者缓缓转头,他不明白自己身后的黑衣人是如何无声无息地倒在地上,看着面前这位身穿布衣,不修边幅的男子,他颤颤道:“阁……阁下是……”
“花无非,别弄死了!”唐染冷言一声,双手用力,只听“咔嚓”一声响,两个黑衣人痛叫一声,顿时软了下来。
“哇!你让我别弄死他,你比我还残忍!”花无非啧啧摇头,猛拍黑衣老者的肩,“喂!你愣着干什么?还不让他们都滚?小心你的狗命啊!”
“是……是…小的这就让他们滚……”黑衣老者语音颤颤,全无刚才的气势,“还……还愣着干什么!都给老子滚!”
十几名围着他们的黑衣人听到黑衣老者的吩咐,纷纷撤走。唐染轻功一跃悠然飘下,看着唐庭远的伤,眼神中闪过一丝怜惜。
“师父。”唐庭远咬牙站起,笑容满面。
“庭远,你忍着点。”唐染猛然出掌,弩箭顿时裂为两半,掉落下来,再一用力,陷进右臂的部分箭杆也被震出。唐染眼疾手快,伸指点住唐庭远右臂要穴,止住流血,而后,他撕下衣物一角,为其包扎。
“解药在哪?”唐染转头冷眼看着黑衣老者。
黑衣老者被一股气势吓得愣住,半天说不出话。花无非猛一拍他,喊道:“喂!问你话呢,解药在哪?”
“解……解药……”黑衣老者颤颤巍巍从怀中摸出一个小药瓶。花无非一把抢过丢给唐染。
唐染打开瓶口,放在鼻下闻了一闻,转身交给唐庭远道:“服下两粒药就没事了。”
“多谢师傅。”唐庭远接过药瓶,倒出两粒药丸,一口吞服。
唐染轻功一点,人瞬间便到黑衣老者身前,他冷哼一声,问道:“是谁让你来的?”
“小的也不知道……哎哟!”黑衣老者感受到肩上花无非加大了劲力,求饶道,“好汉饶命!小的真的不知道,小的们被逼无奈在这里落草为寇,混口饭吃。前些日子有个蒙面的大侠给我们这些弩箭,让小的们在这里埋伏唐家堡的人。他让小的别问,小的们拿了钱办了事,当然也不会问……好汉饶命啊。”
“滚!”唐染冷喝一声。
“是…是…”黑衣老者如获大释,连滚带爬地带着他的一群人狼狈离开。
“不是吧?你就这样放他们走了?”花无非疑惑地看着黑衣人逃走,“他们把你们唐家人害成这个样子,要是我就把他们杀得一个不留!”
“所以我才不是你。”唐染淡淡道。
“喂!你说这话也太过分了吧,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干掉了那么多埋伏的弓箭手……”见唐染不理会他,自顾自离开,他更气急的大声道,“唐染,你小子可要给我点补偿!喂!”
“庭远,好些了吗?”唐染问道。
“多谢师父,庭远只需静养数日,便可恢复。”唐庭远道。
一旁的唐惜流握扇行礼,轻笑道:“五师弟为何在此?”
“我要寻找一位故人,途径此地。”唐染道。
“故人……”唐惜流当即会意,“前方便是泸州城,如若师弟顺路,可否与我们同行?”
“三师兄邀请,我怎敢不去。”唐染轻笑道,“正巧我也要去泸州办件私事。”
“好呀好呀!泸州的酒天下闻名,我早就想去尝尝了!”身后花无非突然插嘴一句。
“这位想必是‘天下无贼’,花无非花兄弟吧。”唐惜流轻轻笑道。
“铁扇君子好眼力!但是过去的事就不提了。”花无非嘿嘿笑道。
唐庭远瞧着天上的红霞,道:“天色已晚,各位师父们,我们先进城吧。”
唐染点点头:“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先去找个歇脚的去处,明日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