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昭之心,都不肯遮掩半分了。
小松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跺了跺脚,“我去找岳老太太做主!”
拉住要去和霍祖母告状的小松,许知春目光冷冷,看了看还在不断往外搬东西的下人们。
他深吸了一口气,“你在这里守着,我去找母亲。”
许知春自认脾气平和,但也没有被人这样欺辱还要忍气吞声的道理。
他心里有火气,连伞都不肯取,迎着雨快步来到了霍父霍母的住处。
才刚进院子,就听到一阵欢快的笑声。
抿了抿嘴,许知春走了进去,就看到屋子里霍母正笑眯眯地看着霍锦德。
见许知春进门,母子两个谁也没有搭理她。
霍锦德正在屋子里踱着步,“娘,我这打扮好看不?”
霍母满意地点点头,“不错,和平时大不一样。”
今天的霍锦德身上穿着格子西服,脚上踩了一双尖头皮鞋。
就连头发,也往后背着,不知抹了多少头油。
看上去,唇红齿白,比往常多了风流模样。
霍锦德又伸出手腕子,露出手表来,“天麒哥说,现如今西洋都流行这种腕表,又方便又时髦。”
说到这里,他轻蔑地瞥了一眼许知春。
“要不说留洋过的人就是不一样呢。天麒哥哥可不像某些人,送东西不是书就是墨,一看就俗气得不得了。”
说完,还阴阳怪气地拉长了声调。
“真是上不得台面啊。”
许知春皱了皱眉。
他家里人都没了。
自打成亲,他就一直把霍锦德这个小舅子当做亲弟弟一样的疼爱。
他以为,霍锦德总该对有些真心。
现在看来,还是太天真了。
和自己要钱的时候,自己就是霍锦德嘴里的姐夫。
现下有了洋气时髦气派十足的马天麒,自己就变成了“俗气”和“上不得台面”。
呵呵。。。。。。
真是一腔热心喂了狗。
霍母没有制止儿子对许知春的嘲讽无礼,皮笑肉不笑地开口了。
“知春是为了搬家的事儿来的吧?是我的意思。天麒是府里的贵客,又是瑾瑜的同学,日后两个人还要一起共事。住得近些,才好照应。知春,你不会不同意吧?”
许知春紧紧握着拳。
半晌才开口,“不知道祖母和瑾瑜是个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