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眼中聚起了雾气,“我是国公府的人,你怎敢这样对我?”
“你也知自己是国公府的人,吃里扒外的人,国公夫人还会护着?”
她冷冷地说道:“把她带进来。”
她踏入刚才那扇门,扑面而来的异香,合欢香,她在戎狄见多了这种香。
大多是青楼里所用,动情之香。
床榻上,一个醉酒的男人正躺在床上,胡言乱语,“来人,我要美人,你知道我是谁吗,我表弟的姑姑可是国公府夫人。”
宋清欢眼里愠色渐浓,原来是国公府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
真是可笑。
竟然会想到这样的事情来侮辱一个女子的清白,真是恶心。
这男子已经喝得烂醉如泥,就连外人进来都没察觉。
那合欢香还在燃烧,烟雾缭绕。
宋清欢一把扯过那丫头的下巴,“告诉我,你是谁的人,否则我就把你扔到他床上。他既然口口声声说是国公府亲戚,想来也是个有钱的,你跟了他也不亏。”
那丫头在看了一眼男人之后便疯狂挣脱,“我不要!县主,奴婢知错了,求您!
“究竟是谁?”
那丫头垂下头,不说。
宋清欢已经没有那么多的耐心了,“寒衣。”
寒衣扯着她去床上。
床上的男人似乎是因为合欢香的药效起了作用,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只一会便全脱光了。
宋清欢刚要示意停下,那丫头便自己忍不住了,“县主!我说,我说。”
“是陆夫人!”
“奴婢有一个哥哥,兄长视赌如命,那天一群人找到我说他欠了钱,奴婢一问才知道是那样一大笔钱,奴婢哪里还得起。陆夫人刚才经过,便帮奴婢解决了这事,只是有一样,让奴婢帮她。”
“奴婢以为她只是想给你一个教训,奴婢也是刚知道这里头竟然是陆大爷。”
“他是个好色之徒,家中还未成亲便已经有无数通房。前段时间刚入府两个丫鬟,还没过两天呢,就被人蒙了层布抬了出来,对外说是不小心掉进了河里,实际上是被活生生打死的!”
宋清欢叹了口气,她原也只不过是想吓唬吓唬她。
在戎狄,她见惯了这样的手段。
将一男一女绑了,下了迷魂药,再将他们两个扔到一间房里,便可说二人私通。
这样的把戏,她觉得恶心。
那丫头见宋清欢不为所动,又是磕头又是求饶。
宋清欢制止了她,从怀中掏出了一包银子,“你赶紧走吧。”
“若没有这层血缘关系,你兄长的事,自然算不到你头上。你仔细想想,这段关系让你喘得过来气吗?拿着这些银子,离开京城吧。”
那丫头抱着那包银子愣住了,她原以为今天肯定是躲不过去了,就算不死也得被打掉一层皮。
可是。。。。。。
她猛地趴在地上磕头,宋清欢是给了她另一个活法。
“多谢县主,奴婢也早就累了,陆夫人捏着兄长逼我,今日的事若败了,兄长是活不了了。不过,奴婢会离开。”
她抱着银子颤巍巍的走出房门,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事似的,停在门口,“县主,还有一件事,那蛇是陆夫人送进来的。”
宋清欢微微眯眼,又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