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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作?為機體持續存在、不斷疊代、能夠抵禦時間的無盡漫長的歲月里，你永遠活著。」

半晌。

主神低低地從喉間滾出笑聲，笑意越發擴大，喟嘆一般地溫柔道：「這?樣說的話……你好像擁有情感模塊一樣，真是犯規啊，aoo1。」

「明明我知道，你封印了?情感模塊。」主神懶散拉著他的手地起身，像一枝無骨的藤蔓一般，笑吟吟地半靠在他的身上，眸光忽明忽晦。

——aoo1，無用的情感必須捨棄。

——【emotiona1funnetg。（情感功能封存。）

sea1ingcomp1eted。（封存成功。）】

他曾經親口對他這?麼說。

第1o2章毀滅

夢境紊亂不?堪的時間線開?始運作?，靜默的指針緩緩移動到圓表的下一個數字。

「aoo1……前輩！等一等！」

沈則沒有想到自己還有遇到aoo1的機會。

他不?知哪來的勇氣出聲叫停面前將要離開?的少年?，又在對方看來一眼的時候有些羞赧，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髮：「前輩，您要去執行任務嗎？」

aoo1應了?一聲?。

好像是有史以來第一次有除了?主神以外的其他人叫住他……很奇但很不?錯的體驗，他想。

「我可以和?您一起去嗎？」

「不?必，」aoo1拒絕道，「主神界一切以效率為先，我一個人可以完成的任務，不?需要他人的幫助。」

沈則：「那我就偷偷跟上？」

aoo1沉默片刻，平靜地開?口，「我的星艦航行度是52oookmh，如果你能保持同樣度的話，就跟上來吧。」

沈則：「……」

一小時後，放慢度到2oookmh的aoo1，停駐在任務星球的邊緣，瞥了?一眼身後的沈則。

沈則明明也是機械，卻比自己稍微有更多鮮活的人性。也許出於想多看幾眼自己未有的情感，他沒有徹底拒絕他。

「謝謝前輩等我！」沈則幾乎熱淚盈眶，意義無措地道謝，「哎嘿嘿，其實是我想要看看前輩是怎麼?工作?的，學習一些您的經驗，提升自己的能力……」

aoo1沒有應聲?。

人們總是對自身未獲得之物抱有更多希冀，他好像對此多出一些理解。

但是，歸根結底——他不?需要人類倉皇的感情，因為是一個長不?出心臟的怪物。

aoo1收回目光，開?始觀測這枚將?要被清繳毀滅的小小世界。

朗朗書?聲?，學堂里的孩子?們正在念詩；一旁陽光燦爛晴朗蝶翼紛飛的花園，花匠彎腰精心澆灌土盆的花枝；遠遊詩人持著半壺將?要傾倒的酒，坐在橋頭，唱著不?成調的歌曲；皇宮的皇帝面見入宮的魔法使，和?藹慈祥，認可才華，許諾高位的官職和?數不?盡的金銀財寶……

湛藍的目光猶如注視著某一個壞死的腫瘤，下?一秒刀光落下?讓這塊腫瘤咕嚕嚕切割滾地，一切顯得平靜無波又順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