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棉却不知为何觉得陌生。
纤细睫羽低垂。
桑棉垂着眸,思绪飘回庄园。
谈喻很黏他。
还在游戏时,几乎是每次早晨。
谈喻都会准时出现。
接着帮他换衣服,喂他吃饭。
桑棉不习惯与人接触。
但接触着接触着。
他又逐渐习惯了谈喻的存在。
可
现在,谈喻消失不见。
身处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地点。
本该是最安心的地方。
桑棉却不知为何,总觉得低落。
心脏空空荡荡。
一种好似缺了什么的感觉。
在胸腔间蔓延。
是什么呢?
桑棉蹙着眉思考时,耳边的煤球还在不停碎碎念。
据煤球所说。
离开游戏后,他不知道为什么陷入昏迷。
一睡就是好几天。
中途不管煤球怎么喊。
他就是不醒。
煤球一度以为他狗带了。
就在煤球嗷嗷哭。
打算哭够七天,去隔壁吸血鬼那借副棺材时。
桑棉醒了。
“宿主!”
煤球擦着泪道:“你没事就好。”
许是因为哭得太过引起了反噬。
总之。
煤球现在说一句话,就打一个哭嗝。
为了帮煤球转移注意力。
桑棉指着煤球头顶的创可贴。
好奇的问:“这是什么?”
“这个吗?”
煤球抬起短短的爪子。
头顶贴着纱布的地方肿了好大一块。
煤球摸着脑袋。
自言自语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宿主你那天在房间里睡着,怎么都不肯起床。”
它想宿主带它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