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笠笑問:「王爺您說的是江姑娘吧?」
盛玦挑眉:「本王哪個字提她了?」
好,沒提,沒提。
許笠笑而不語。
良久,他感慨:「江姑娘確實不怕王爺,只是王爺對咱們姑娘實在有些嚴苛了,老奴好幾次見姑娘出來的時候,眼角都是紅的。」
「哭了?」盛玦震驚,「本王怎麼沒見她這幅模樣?」
許笠:「……也可能是氣的。」
盛玦:「……」
也是。
「她氣什麼,本王都沒有生她的氣,她都不知道自己有多氣人呢。」盛玦頗有微詞,「住本王府上,用我的,穿我的,吃我的,多說兩句又如何。」
許笠建議:「姑娘家面子薄,好在江姑娘心懷疏廣,不介意,但王爺您也要悠著些呀。」
盛玦不想說話了。
他還有些氣在的。
因為江洛瑤實在太會氣人了,談言微中,叫人很難反駁。
那種無聲無息的博弈最來氣了。
「本王說她什麼了嗎?她不能仗著自己好看就無法無天吧。」說到這兒,盛玦走了個神,「不過比起這些鶯鶯燕燕,岳昌候他家寶貝女兒是真的容貌出眾。」
不遠處,是聚眾扎堆的貴女們。
攝政王停下,離那些女子隔了一段距離,他遙望,評價道:「這些女子,有哪個敵得過她容顏?」
許笠驚詫:「您從未在江姑娘面前說過這些,老奴還以為您從未注意過。」
「本王這般說她,改日她又能抓住話頭陰陽怪氣本王了。」盛玦才不會當著江洛瑤的面說呢,現在對方不在,他才趁此和許笠說了說,「不得不說,岳昌候在養女兒上,付出了很大心血,他家女兒,嬌柔卻不軟弱,貌美卻不自知,也不知道將來會入了誰家府上。」
許笠:「可是……您上次才說不知道哪個倒霉催的娶了江姑娘。」
盛玦:「……」
他說本王那是氣話。
許笠又驚訝:「什麼,您居然願意再讓江姑娘離開咱們王府嗎?」
人家姑娘來都來了,王爺您怎的這般狠心,還忍心放手。
盛玦:「本王哪裡喜歡她了,你看出一丁點喜歡了麼?不要信口胡謅,免得世人誤會了什麼。」
許笠:「可是……」
盛玦打斷他:「別『可是』了,就算她今日來這賞花宴和什麼人看對了眼,本王也絕不會多給一個眼神。」
「王,王爺……」許笠欲言又止地看著不遠處,意欲插一句話進來,「您,您……」
盛玦不耐煩:「都說了本王無意於她,你別……」
談話間,他負手轉身,好巧不巧,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