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漸凝聚的強烈的抗拒,讓她愈加清醒。
不管狗男人的舉動再怎麼謹小慎微,她都如萬蟻噬骨。
總難不成,先對她這具「屍體」下了魔爪後,減輕負罪感,然後再去洞房,展開第二場吧!
如此品性扭曲。
襲音承認了,先前她是真的眼瞎。
越深想,越想吐。
伴隨狗男人猶豫不決的動作。
受意識控制的眼皮,似合非合,抖動劇烈。
估計,狗男人太過於全神貫注做非人之事,並未注意她急如風火的情緒。
本瞬息就能打開,看見美妙風光的外衣,被他遲疑許久,不知在想什麼。
狗男人完全沒意料到,因他的猶豫,為襲音苦心極力醒來贏得了時辰。
就在那隻罪惡的魔爪放棄衣帶,改變主意,伸向她褲邊,可能打算直接進入重點時。
襲音再也無法將這種侮辱咽下。
她落在床邊的手,仿佛在終於遲鈍聽懂了主人指令,霎時匯集之力,直直衝那狗男人的臉迅猛揮舞過去。
狗男人三魂七魄都定住了。
但他沒躲。
反而生生受了這一下。
只因襲音這道疾如雷電的耳光,真正揮出去時,軟綿綿力道落在蒼瘦的臉上,實在太像撫摸。
還是自上倒下的那種。
弄巧成拙。
將要回落的手被不安握住。
異常繾綣。
「音娘子?」
被輕晃噎到口水的襲音,劇烈咳嗽兩聲。
如蠶蛹般,襲音全身上下重裹好被子,捂在他懷中,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在她耳邊喚。
終於,萬籟俱靜中。
「音,娘,子?」
這三個字不是狗男人說的,而是襲音重複的。
音調雖無力虛弱,卻滿滿嘲弄。
她病懨懨的抬起沉重眼皮,黑而亮的眸子四處飛轉,眼見著周圍的一切由朦朧很快變得清晰。
一張高貴清雅,容色瀲灩的臉,就出現在自己視線上方。
他鳳眸微挑,目光惴惴,似乎以為她醒來猶如一場隨時都能被破壞的夢。
「你是有多不情願?」
她音調輕慢,因剛剛醒來,孱弱到整個人都是軟的,可意識無比清醒。
不知襲音想要表達什麼的狗男人緊緊抿著薄唇,乾淨到不沾世間丁點污穢眸子死死盯著她。
「你知道連……連姓帶娘子一起稱呼,是什麼意思嗎?」
狗男人沒應聲,可按襲音肩膀的指印卻、更明顯了。
襲音的語隨著清醒,說的越來越利索。
「街上的姑娘、婦人,只要。。。。。。但凡是女子,隨便都可這樣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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