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他來,挨罵的帕特里和錫德里克突然有了底氣,挺直腰杆,義正言辭看台前激情發言的議員。
幾名大佬有軍務在身,又被限制不得出席,赫佩斯是這次任務負責中官職最高的,由他對上議會這幫牙尖嘴利的議員再好不過。
他還是個慣會說刻薄話的軍雌,和大眾印象里沉默寡言的軍雌形象完全相反。
一入席,他就閒適地靠著椅背,雙臂自然放在椅背上,翹著腿,歪歪頭看向喬索蘭,不太留情問道:「還沒問,費迪南德閣下恢復好了麼?」
那個被他家雄主一句話嚇進急救室的a級雄蟲。
赫佩斯朝喬索蘭挑了挑眉,淺灰色眼瞳閃著戲謔的光。
大概是獨自強熬發情期這麼多年,第一次有雄蟲在一旁安撫,他結束髮情期後的狀態出奇好。
精神力感知狀態隱隱有再上一個台階的意思,整個會議室的情況極其清楚出現在他的精神識海中。
喬索蘭片刻僵硬的面容也被他輕而易舉捕捉到。
他自然知道英格拉姆家的那些事,費迪南德因為一個c級雄蟲一句簡單的話就進了急救室,他這個沒有找回場子的兄長也難辭其咎。
喬索蘭這段時間的日子估計不好過。
手裡被分掉的權力不知道又要花多少時間奪回來。
赫佩斯勾勾唇角,靜候他的回答。
喬索蘭在議會享有盛名,在政治上的才能同時表現在絕佳的情緒管理上。
那一瞬的怔愣僵硬,僅僅在一個短暫的呼吸間消失,金髮雌蟲笑容和煦,微笑道:「就是不知道中將昨日可好?那位閣下沒生氣麼?」
赫佩斯笑容加深,眼底卻染上一絲陰霾。他敷衍似的回答:「他心情很好,昨晚還多吃了一碗飯。」
他知道喬索蘭在說什麼。
受到暗算時精神識海出現嚴重震盪,發情期提前,理智喪失時,身邊所有蟲都在讓他通知奧斯爾德。
控制之下,明明有雄主,那封精神力疏導的求助消息還是送到了奧斯爾德那裡。
但奧斯爾德有要事在身,拒絕了他的求助。
他強忍著精神識海震盪的痛苦,強行剝離出一絲理智讓錫德里克給謝長留髮視訊。
所有的路才回到該有的軌道。
但中間的波折很顯然讓喬索蘭知道得一清二楚,藉此來回報他先前的挑釁。
會議廳內一時間只剩下他們兩個的聲音,在場的監察員和議員,以及執行任務的軍雌們全部安靜了。
各形各色的眼神在他們之間打轉,氣氛劍拔弩張,生怕被卷進戰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