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留問一句給一個回答,多的是一個字都不肯說,直接乾脆終結了話題。
他只能和對方相顧無言。但又不好讓氣氛冷下來,他只好絞盡腦汁找話題。
好在過了最初尷尬的坎,他也能從謝長留的回應中多少察覺一點謝長留的性格,從談話里得到了興。
相顧無言就變成了單方面的相談甚歡。
忽地,沙發上睡得極沉的赫佩斯發出了一點動靜。
紅髮軍雌開始大喘氣,眉間緊皺,困在毯子下的手不停止掙扎。
不過一會兒,他高聲喊道:「謝長留!」
這一聲不僅驚動謝長留和尤里烏斯,也叫醒了他自己。
他坐在沙發上不停喘著粗氣,全身克制不住顫抖,面上還帶了點驚懼,顯然剛從夢魘中掙脫。
赫佩斯等情緒冷靜下來後抬起頭,就見神色複雜的尤里烏斯,與面容平靜的謝長留。
坐在沙發邊,齊齊轉過頭看他。
「做噩夢了?」尤里烏斯問道。
赫佩斯抓了抓頭髮,啞著嗓道:「差不多。」
「怕什麼,蟲還在這好好坐著。」內閣大臣冷哼一聲,又無奈道:「過來吃飯。」
紅髮軍雌點點頭,仍舊坐在沙發上沒什麼動作。
身側的沙發因重量凹陷下去,他抬起頭,是謝長留。
「夢見什麼了?」謝長留沉聲問道。
在夢中都要用驚懼的聲音喊他的姓名。
赫佩斯回想起夢中謝長留決絕離開的背影,模糊不清的血肉,陰森森的牢房,還是緩緩搖了搖頭:「沒什麼。」
謝長留沒再多問,他向來不會多打聽,赫佩斯也沒有多言的意思,他就保持沉默坐在軍雌身邊。
卻有意釋放了帶有安撫意味的微量信息素。
赫佩斯的呼吸漸漸平穩,夢魘帶來的陰影逐漸消退。
他站起身,對謝長留道:「雄主,我沒事了。」
謝長留收回信息素,和他一起往餐廳走。
餐桌上,有了赫佩斯的加入後,整個氣氛明顯變得熱鬧起來。
尤里烏斯總算能把自己從社交模式中切換出來,光明正大開始摸魚。
赫佩斯在插科打諢這項能力上早就登峰造極,胡說八道沒個限度,險些沒把尤里烏斯繞進去,最後還是謝長留輕輕敲了敲桌面以作提醒。
才讓某個滿嘴跑火車的紅髮軍雌換了更加穩妥的表述方式。
尤里烏斯無奈扶額:「赫佩斯,成熟點。」
赫佩斯咬著叉子,重紮了個頭髮,壓根沒有再裝一裝的樣子,嘴裡含糊地說:「已經很成熟了叔叔。」
頭髮紮好後,他才取出口中的叉子,問尤里烏斯:「不過你們倆剛剛在聊什麼?看起來挺愉快的。」
他的這位叔叔是不可能連一點表面功夫都不做,沒話找話和謝長留聊天肯定存在。
他醒來那會兒,朦朧視野里是他倆相談甚歡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