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暗处的无白索性紧闭双眼,眼不见为净。
果然应验了那句话。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祁西洲自诩脸皮还是够厚,无视众人各异的神色。
“本王这身子可多亏了王妃细心照顾,否则估计连出王府大门都难。”
他唏嘘了两句,继续低头饮茶。
许知意又羞又臊,有种想一针扎死这狗男人的冲动!
裴念川急急跑进来,扶着腰,喘了好久。
“你们吃饭也不等我,呼,累死小爷了!”
天气转凉,他却满头大汗,面颊白里透红,真是个养眼的少年郎。
江氏没好气的白他一眼。
“有没有点规矩了?安王在此,也不知行礼问安,满嘴浑话!”
裴念川忙敛下笑意,郑重的深深一躬。
“念川见过安王,安王妃!”
祁西洲虚抬了抬手。
“行了,你这礼行得不伦不类的,这么多年不见,还是皮猴子一样。”
裴念川就笑,两只眼睛弯弯的,模样很是讨喜。
他挨着祁西洲坐下,“姐夫,您今日来定国公府,怎么也不提前与我讲一声啊?我房里还藏着百年花雕。。。。。。”
祁西洲偷偷捏一把他,轻咳两声。
“本王早戒酒了。”
两人同时看向许知意,一个是不可置信,一个是可怜巴巴。
许知意别过脸。
“我瞧着夫人的胃口好了些,饮食上还是要多注意,清淡为主,莫贪凉。”
江氏连连点头,“一定照做,放心。”
裴念川四下看了看,压低了声音。
“王妃姐姐,咱啥时候去定安侯府?真的,再不去,秦小侯爷的疯病就该痊愈了!”
许知意这两日过得清闲,倒真的将此事抛到了九霄云外了。
“不知世子明日可有空?”
裴念川一拍大腿,“只要姐姐召唤,必然时时有空,他家广招名医,来者不拒,不愁进不去!”
许知意见他如此兴奋,一锤定音。
“行,那就明日!”
祁西洲却有些不放心,“要不带上无白,或是松蓝也行,侯府虽说败落了,可腌臜事也不少,还是谨慎些为好。”
裴念川有些为难。
“姐夫,哪家郎中带两个药童啊?再说您身边的侍卫一个个牛高马大的,他也不像啊!”
许知意点头,表示赞成裴念川的话。
“他俩不行,再如何乔装,明眼人也能现他们是练家子,一下就露馅了。”
知道祁西洲是担心她,于是又道。
“我带上扶光一起。”
“行。”
松蓝不满地翻了个白眼。
“扶光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那点子三脚猫功夫,别把自己折进去就不错了!”
“啪——啪——”
两粒鹅卵石正中松蓝脑门,很快鼓起了包。
“你能耐,怎么躲不开?背后嚼人舌根,小心烂舌头!”
无白不着痕迹地往一边挪了几步,省得泱及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