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场合这么拥抱,哪怕时间再短,也不太合适,白恪言的耳根悄悄红了。
但现在,还不是你侬我侬的时候。
“我是这位女同志的丈夫。”
白恪言看着陌生的男知青,语气严厉得像审问“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士”
男知青立即慌了,“解放军同志,不不,我什么都不是误会,刚刚都是误会”
开玩笑,人家是正经夫妻,万一动起手来,就冲这身份、体格差异,他被解放军同志暴打一顿事小,被当成流氓抓起来就完蛋了。
想到这里,男知青一边拱手道歉,一边战术后退,直到退到安全距离,撒丫子钻进人群,溜了。
校嘉华“”
“笑笑。”白恪言无奈地看着她。
求生欲爆棚的某人,急忙岔开话题“恪言,你什么时候到的上海”
白恪言哪里舍得怪她,柔声回答“我昨晚到的。”
“那你见过三婶了吗她怎么样”
白恪言点点头“三婶知道你要来,心里很高兴,一早就催我来接你。”
在火车站广场,他站了快一上午军姿,等到中午,才等到她。
白恪言认认真真,仔仔细细把校嘉华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最后,目光回到她的脸上,判断道“笑笑,你在火车上没有休息好”
不用照镜子,校嘉华也知道,此刻,自己的黑眼圈有多重。
她拍拍鼓鼓囊囊的行李,忍不住撒娇,“为了这些,我可守了一整夜呢。”
白恪言心疼“里面是什么,很重要吗我现在能看吗”
校嘉华故意卖关子,“不行哦,里面是爹娘送给三婶的亿点点心意”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校嘉华自己准备的那一箱。
从太丰县到上海,经过许多站。每一站人来人往,旅客行李被窃事件时有生。
火车票没有实名制,行李一旦丢失,旅客只能自认倒霉。因此,校嘉华一路都不敢大意。
白恪言只觉得她傻得可爱,行李再重要,哪里比得过她的人呢。
他接过行李,从善道“好,我们回去再看。我先带你去见三婶。”
火车站距离三婶的疗养院,还有相当远的一段距离,校嘉华不禁好奇“我们怎么过去两箱行李很重的”
白恪言微笑,如沐春风,“放心,我们有车。”
“真的吗,太棒了”
这里不是军区,白恪言不在部队,还能开车来接她,可以说非常难得了。
这年代,就是市领导、区领导,都不能实现坐车自由呢。
校嘉华期待着,车子的品牌是红旗还是东风,或者上海牌也行呀。
白恪言侧了侧身,广场不远处,一辆黑色的三轮自行黄包车,映入了校嘉华眼帘。
难道
“三轮自行黄包车”,之所以这么称呼,是因为这种车,在结构上,类似三轮车、自行车、黄包车的结合体。是过去真跑腿的人力黄包车被取缔之后,时下很流行的平民代步工具。
前面是一个大车轮,连接骑行的脚蹬和座椅,后面两个轮子,上面有宽敞的座椅,就有点类似后来的景区观光车
白恪言提起两箱行李,缓步走向了这辆“新式黄包车”。
所以
“等等,白恪言,你管这叫车”
校嘉华风中凌乱了。
最要命的是,这么一辆车停在路边,在加上五官格外亮眼、身材堪比模特的白恪言,香车美男,很快吸引了不少人注目。
像是猜到她心中所想,白恪言好笑地解释,“因为上次被三叔提醒,不可以公车私用,所以这次,只能先借到这个了。”
安置好行李箱,白恪言牵住校嘉华的手,绅士地弯腰,做出邀请的手势
“校小姐,今日可否赏光”
很好,还是敞篷的。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