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小媳妇没见识,毕竟她上辈子也是洋房挨个睡,四季不重样的主。只是这辈子,一直在青河村艰苦奋斗,乍然从窑洞到豪宅,难免把持不住。
宽敞的落地窗、雕花的公主床都是次要的,最幸福的是,这里有干湿分离的浴室,以及老式的热水器她恨不得现在就脱衣服洗个澡
要知道,在火车上两天没洗头、没洗澡,已经很痛苦了
白恪言仿佛她肚子里的蛔虫,故意防着她,只准她洗手、洗脸。
“笑笑,我知道你爱干净。可是,马上要吃饭了,而且现在洗澡,很容易感冒。”
“好吧”
校嘉华只好先跟他下楼,唉,一步三回头,不情不愿。
白家也崇尚节俭,三个人的晚饭,虽然有八道菜,但是每一道菜的份量都减半了,目的就是让校嘉华多品尝几种美食。
而且申茗荃非常用心,不仅请厨房做了地道的本帮菜,还提前学做了北方菜,就怕校嘉华不习惯江南的口味。
仅几只阳澄湖大闸蟹,他们就做了清蒸和红烧两种口味。
两世为人,校嘉华对南北文化融会贯通,不仅会吃,而且吃得优雅,吃得充分。最后这点,主要得益于白恪言全程孜孜不倦地给她们布菜。
这顿饭其乐融融、老少尽欢。唯一的插曲,就是客厅的电话一直在响。
客厅和餐厅挨得很近,申茗荃一没把校嘉华当外人,二以为她听不懂上海话,所以出去接电话的时候,全程没有避讳。
可她不知道,校嘉华不但听得懂上海话,还能说上不少句。不过,为了低调一些,她只能假装懵懂宝宝。
申茗荃打电话的语气很熟络,校嘉华起初以为,对方是二婶的什么同道牌友,可是瓜吃到一半,就觉得不对劲了。
她们的话题,多半是在聊校嘉华自己。
校嘉华越听越迷茫。
白恪言放下筷子,在她耳边轻声解释“打电话的应该是表姑表姨,她们知道我放假回来,都想过来见见你。”
“”
吃瓜吃到自己头上,可还行
晚饭后,考虑到校嘉华车马劳顿,申茗荃没再拉着她说话,而是要她早早回房间休息。
校嘉华求之不得,鞠了个躬,麻溜地跑上楼。
白恪言后脚跟上来,走进房间,事无巨细地给她讲解,哪里有睡衣,哪里有浴巾,哪里有牙膏。
他还一遍遍提醒她,“笑笑,热水器的温度要提前设置好,使用期间要小心,否则很容易一氧化碳中毒”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自己会看的。御弟哥哥,你快回去休息吧”校嘉华不耐烦地催促。
无视某人眼里的热情,她毫不犹豫地把他赶出房间。
她要享受属于自己的沐浴时光啦。
虽然衣帽间里的睡衣是崭新的,但它们都是上下两件套,衣领高到下巴,款式非常保守。所以,校嘉华洗完澡,擦干头,还是选择了自带的纯棉睡裙,毕竟她只在这里住两晚。
当然,房间里处处都是惊喜。
桌子上不仅有鲜花,语录,竟然还有几盒老牌护肤品。校嘉华打开润肤脂和雪花膏,茉莉、兰香交替扑鼻而来,瞬间充满了房间。
校嘉华自打从边疆回来,被校大宝和小石头吐槽“黑成包公”后,一直非常注重防晒和保养。她天天在室内捂着,出门也戴帽子,总算让皮肤白了回来。
晚上的皮肤清洁也很重要,她又开始纠结,到底要不要擦一点面霜试试呢
天人交战的时候,有人敲响了她的房间。
校嘉华有点好笑,这么晚了,还好意思来“打扰”她的,除了白恪言没别人。
打开门,白恪言果然站在外面。他端着热水瓶和玻璃杯,期期艾艾地看着她。
男人显然刚洗漱过,脱了军装外套,只穿一件雪白的衬衫,微微挽着袖口,性感又禁欲。
校嘉华请他进来,故意装作很困顿的样子“恪言,你找我,还有什么事吗”
白恪言不是没有见过她穿睡裙的样子,但这一次,眼前的姑娘,全身带着沐浴后的芳香,令他心猿意马。他握着杯子,手上的青筋,暴露了他的紧张。
他的目光一帧一幕都黏在她身上,有些语无伦次“笑笑,我来看看你,有没有哪里住不惯、用不惯的二婶已经敷了你的膏药。还有,你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水”
校嘉华心里好笑,她渴不渴不知道,但是某人应该是真的渴了。
“不用了,恪言哥哥,我不渴,住得也很习惯。这么晚了,你快上楼回房吧,被人看到不太好”
校嘉华眨着麋鹿般地大眼睛,“纯洁”地看着他。像个充满诱惑,又拒人千里之外的女妖精。
反观某人,则像个已经被人撩起心欲,在破戒边缘无力挣扎的圣僧。
白恪言狼狈极了。理智告诉他应该离开,情感却让他双脚无法动弹。
校嘉华噗嗤一笑,终于不再“调戏”他。
她上前一步,大胆地环住他的腰。然后,轻轻点起脚尖,面对着他,扬起晶莹红润的脸颊。
小白同志,你已经是个成熟的圣僧了,现在,你要学会自己亲亲。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