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祁山一众庄户,已寻来了个账房先生。
账房先生胡子花白,拨着快磨凸了的算盘。
“每亩产粮两石,每石一贯,合为两贯。”
“一人一年最多种十亩,合为二十石,也就是二十贯。”
“交租十二石,余留八石,也就是八贯。”
“每月月钱5o文,一年六百文。”
“每月产量完成奖1oo文,共为一贯二百文。”
“每月产量量最低标准奖2oo文,为两贯四百文。”
。。。
零零总总,加上各种福利奖金,最低近九贯,最高已达到十贯。
最关键的是,收粮的时候,还会公开选出种粮最优者三名。
最高奖一贯,次者五百文,最次者也有三百文。
“这样说的话,拿月钱比交租要合算多了?”
祁山受朱允熥之命管理田庄,但他的利益还是和庄户们相同的。
“是,老朽算出来的是如此。”
“那山叔你们家,肯定要拿最高的了吧。”
“现在山叔他们家,不也是产粮最多的吗?”
一听账房先生开口,庄户们当即七嘴八舌议论了起来。
祁山憨憨一笑,抠抠搜搜拿出两个铜板,递到账房先生手中。
“强子,你去送送账房。”
在账房先生离开后,祁山这才又道:“三皇孙说了,愿意留的留下,愿意走的可以走,到底是走还是留,大家伙儿自己拿主意吧。”
每个人想法不同,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别人身上。
到底是走是留,还得自己拿主意。
“都这样了,还走啥,留着呗。”
“种了这么多田,三皇孙是唯一没克扣过我们的,要是连三皇孙都不信,那我们还能信的着谁?”
“对,留着。”
“留着。”
一众庄户叽叽喳喳,没一个选择离开的。
“那行,于内伺在仓库,我去找他把我们的意思转告三皇孙。”
祁山可能拿的最多,其他人都不走,他更不会走了。
而与此同时,于实正趴在刘老三窗户底下。
真不是他愿意偷听的。
他正守着仓库呢,突然看到一人贼头贼脑从仓库前经过。
这庄子的一草一木可都属三皇孙所有,他哪能允许有人在他眼前搞破坏。
一路穷追不舍,只见那人拐进了刘老三家。
屋里,那人坐在挂了彩的刘老三旁边。
“三皇孙一旦把田收回,肯定不会再有你现在这个收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