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珩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喉间有千言万语,却在瞬间化成哽咽。
指挥官的心头有万千尘埃。
他曾经小心翼翼藏下那些见不得天日的灰烬,他曾以为一辈子不能让人知道自己那些自私到极致的欲望。
可那些被自己认为“变态”的占有欲,却被喻星剑如珠如宝捧起来。
“你怎么不说话了。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喻星剑搓了搓他的脸,温热的鼻息洒在他的额头。
褚珩声音暗哑,“我以为你会觉得我……”
褚珩没能说下去。
“觉得你什么?觉得你太爱我?觉得你对我一心一意然后只是要求平等的回应?”喻星剑笑着在他的侧脸轻啄一口。
“我爱你,像你爱我一样。我不愿感受的,也不想让你去感受。”
喻星剑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一字一顿的说,“褚珩,你可以把我锁起来。只要你想,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你不怕我不讲道理?”褚珩眼圈发红。
喻星剑捏了捏他的鼻子,“为什么要讲道理?就不讲又怎样?做到联邦安全总局的最高指挥官,你可以不讲道理。”
“做喻星剑的老公,我随你处置。不需要你和我讲道理。”
褚珩转过脸,悄悄吸了吸鼻子。
下一秒,指挥官一把按住喻星剑的肩膀。床垫塌陷下深深的弧度,长风从窗棂吹开纱帘,光影落在温柔含情的眉眼里。
空旷的河床被时间铺满,干涸的水掬起一抔情欲。心底的黑色的灰烬遇到有心人,被万般珍重的托起。
才知道黑色的碳,原来和钻石同源。
喻星剑被褚珩拥在怀里,指挥官清爽干净的气息裹住了他。
褚珩的眼里点燃着热切。他认真的看着喻星剑。
“做。”褚珩说。
褚珩常常觉得自己什么都拿不出来。不知道有什么能够给予喻星剑。反而是喻星剑一直在包容他,容忍他,步步退让。
他能拿出来最好的礼物,就是他自己。
褚珩把自己一层一层剥开,露出毫无防备的指挥官。
午后的阳光被骤然拉长,光影压成薄片,怀里的嘤咛一碰即碎。
“要我。”
“还要。”
“还不够。”
即便被逼出生理性泪水,褚珩也没再说出求饶的话,也没像往常那样说“够了够了”。
反而是一遍一遍圈住喻星剑反复索取。
喻星剑照单全收。
爱意在这个城市里葳蕤燃起一簇灯光。
床上。地毯。浴室。沙发。厨房。楼梯间。
分针转了五圈,夜幕沉沉垂下。指挥官被一寸一寸清洗干净,拥在柔软的被子里昏睡。
喻星剑扛着拖把吸尘器一点点打扫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