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您不能让夫人带着遗憾离开,您也不能留下终身的遗憾啊。”
王安顺说得情真意切,这让镇北将军有些动容,声音低沉的说了一句:“让本将再想想。”
一想就想了好几日,期间王安顺又劝过他几次。
刚要下决定时,便收到了长公主的信件。
长公主信中把将军府发生的事情大致讲了一遍,看到发妻中毒时,将军的心都沉到谷底。
再往下看,信中写道“尊夫人之毒已解,将军莫要牵挂。”这才放下那颗提着的心。
信中也提到下毒之人乃夫人堂妹,再结合自已收到的家书,同样出自夫人堂妹之手,将军便知其中原由。
信中还提到,此毒乃鬼门奇毒,不是普通妇人能得到的毒药,恐这其中还有阴谋,或许目的是冲将军而去,望将军注意防范。
这封信就如及时雨一般安下了镇北将军的心,从而也对极力劝自已离开的王安顺起疑。
大战在即,不能在这时抓他把柄,只能忍下,提高戒备,必须派人盯住此人。
镇北将军便把银面小将请到大帐,把长公主寄来的信件放至他的手中。
银面小将看后问:“不知将军有何想法?”
“此前王安顺一直劝本将暂时偷回京都去看发妻一眼,免得留下遗憾,本将就觉此人有问题。”
银面小将点头:“王安顺劝将军回归,这确实不妥,将军一走,王安顺若接着将消息递到京都,恐怕皇上会治将军个临阵脱逃之罪,皇上若震怒,还可能祸及将军家眷。
再者若将军获罪,接替将军兵权的那就是他王安顺。”
镇北将军一听,被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想到王安顺有问题,还没来得及想的更加深远。
原来京都自已夫人中毒,是别人对自已摆了杀阵:“银面,你说这是谁要对付本将。”
银面小将摇头:“将军可曾得罪过京中权贵?”
镇北将军摇头:“没有,虽有时与有些官员政见不同,那也不涉及利益,不到摆杀阵的地步。”
“若不是私怨,那必定是兵权,是冲着将军手里的兵权而来,若没猜错,背后之人想让王安顺接替将军的位置,此时还不知王安顺背后之人是谁,我们还不能轻举妄动。”
两人商议后,便有了成算。
王安顺再次劝镇北将军:“将军您为何还不启程,若再不启程,误了与夫人想见最后一面,咋办?”
镇北将军面不改色:“有劳王将军挂心,本将作为主帅,怎可轻易离开战场,夫人既是将军家眷,就要承担那份苦楚,遗憾也是无法,等大胜北狄之后,本将定当给夫人一个交代,相信本将夫人都能体谅。”
王安顺扯出一抹勉强的笑:“还是将军格局高远,是末将疏忽了,不应给将军出这么个馊主意。”
镇北将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王将军不必自责,你本也是为本将着想,也是一番好意,本将在心中领你的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