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你也不认识叱云军中的东西,你想如何便提吧,我只是作为说客来为叱云军招揽胸怀大义之人。”
“若想要天下不乱,襄国未来的主子便只能是叱云军的主人。”
江裴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这才是百姓众望所归,只是那位帝姬近日从未露面,实在叫人失望啊。”
“她…被那二人软禁了。”
“狗娘养的东西。”
虽然隔着屏风,她似乎也能瞧见江裴咬牙切齿的样子。
“无需你多言,我若在朝为官,必然是叱云军麾下。若现在叱云军真的想要接管天下,那也是众望所归!”
“我就说,有叱云侯府在,天下永远不会陷入乱战!”
他这般热血沸腾,也让赵柔则心中有所触动。
她也不希望再起硝烟,但这个担子实在不轻。
“姑娘,你早说你是替叱云军来做说客的,我就把我家的砖都擦一遍来迎你了,你说这事儿闹的…”
“无妨,现在我们总可以静下心来谈谈了。”
“区区忠勇侯夫人寿辰,还要请孤去?”
质馆内,赵柔则看着那喜庆的请帖,像见了什么脏东西般,嫌恶不已。
算起来,这忠勇侯她甚至想不起来是什么家世。
太上皇子嗣薄,又因征战得天下,所以在外面有不少认得义子。
这些义子中不乏有人想与她父皇争皇位,但无一不被太上皇清剿,剩下几个有贼心没贼胆的窝囊的,便使劲哄着她父皇,混得王侯之风混吃等死。
这忠勇侯便是其一。
若说忠勇…无非是她父皇去捕猎时遇到了野狗袭击,他替父皇被咬了一口落了腿疾而已。
不得不说他是个极其适合为人捧脚的,现在又拥护上了赵镇南,难怪顶着虚名也敢如此嚣张。
“那属下替您回绝。”卫琅道。
赵柔则突然将请帖一收,叫卫琅拿了个空。
“还是去吧,在这个节骨眼上请我过去,若是无人授意,他们怎么敢有这个想法。”
卫琅收回手,“那可要备一份礼?”
赵柔则摆摆手,“孤愿意赏脸去就已经是抬举她了。我要是礼数周全,还能给她什么挑刺的机会?”
“随便从府中拿个什么东西去祝她顺心如意吧。”
卫琅咋舌。
在刻薄这一方面,这女人是让他开了眼了。
隔天一早,赵柔则就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到了忠勇侯府。
带得礼物也是寒酸得可怜。
是她极其不喜欢的府里的一盏瓷瓶,奇丑无比。
而忠勇侯府内各家礼单却都是些名贵物件。
“户部侍郎赠红玉珊瑚一对,千手观音画卷一幅,灵芝束一丛,南海明珠一槲…”
赵柔则不由得咋舌,这户部侍郎还真是油水丰厚,王侯贵族是一个都没落下的巴结。
可想而知,他贪了多少。
“离国徽和帝姬赠灯笼瓶一只……”
就没了。
在场之人无不呆若木鸡。
好歹也是寿辰,怎么还有这么寒碜人的?!
“怎的,可是嫌孤送得礼太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