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太担心,我只是以防万一。”聂粲把她搂过来,“我在好几个地方都有眼线。”
姜依思绪有点混乱,“陆云骁那天突然跑过来说我跟你一起很危险,是不是他调查过你,知道了你身份甚至任务。”
他会不会透露出去?
“也许。”聂粲嘴角扯了扯,笑得有点嘲讽,“他说得对,你跟我一起,确实有点危险。”
“危险可大了。”
姜依说完,感到腰间的手一勒,她魂儿都颤了一下。
只见他轻笑一声,“可是你上了我贼船,想下去就难了。”是他逼她的,要不是逼得紧,不一定到手。到手了,哪有放走的道理。说他自私也没办法。
四目相接,姜依撞进他漆黑幽沉的眸里,看似平静,实则波涛汹涌,看不到底,她心里不知为何揪了揪,“聂粲,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聂粲笑容璀璨,“漂亮,会做饭,爱孩子,还会法语,哦,还懂外贸,优点一个手指数不过来。”
“但我是农村户口,离过婚,还有一个娃,也没什么矜持,跟你还没结婚,就搞在一起,这些就是原罪。”
“哦,原来你是在意没有证,明天就去领一个。”
男人的双眸闪闪亮亮的,像有星子渐次升起,在那漆黑的夜空里,姜依移不开目光,好想就此沉沦。
“我是说正经的。”他怎么一点不紧张。
“难道我不正经?”表情很正经,手掌却滑进她的衣摆,摩挲腰间的软肉。
总是这样,跟他一起,聊不了什么事,因为每次聊着聊着就会走样,姜依怕痒,打掉他的手,“算了,把衣服脱了我看看。”
“想干嘛?”他连表情也不正经了。
姜依还没回答,就被他掐着下巴吻了过来。
不过这次,她不让他得逞,彪悍了一次,坐在他身上,脱掉他的大衣,解开她衬衫的扣子。
解到最后一颗,他扣住她的手,“煽风点火可是要负责灭火的。”
“灭你个头。”
看到他右边肋骨上的淤青,她心疼的皱起眉头,怪不得他今天有时虚弱得跟个老伯似的,“混蛋,你怎么不早说。”
聂粲笑道:“你又不是医生,我跟你说有用吗?”把她的手掰开,“再摸下去就真的走火了。”
“去医院看看。”
“那是浪费医疗资源。这点伤不及我以前的十分之一,就是皮毛。”聂粲往后靠在沙发上,看起来还很惬意,“我擦过药酒了,祖传秘方很灵的,一会还能做一百个俯卧撑。”
姜依没跟他玩笑,心揪成一团,“潘强说你以前受过一次严重的伤,是不是还在部队的时候?”
“嗯。”
“有多严重。”
“比现在严重一点。”要不然以他以前的身手,陆云骁和沈煜深怎么是他对手,也不需要潘强给他当保镖。
聂粲没管伤不伤的,扣住她的后颈,把她拉下来伏在他身上,亲吻她的唇。
他的手扣得很紧,姜依推他又怕伤到他肋骨,双手撑在他耳边的沙发上,被亲的说不出话,鼻腔和口中都是他的气息。
“不行!”她是按住那只作乱的手,很严肃的说:“你今晚必须好好休息。”
聂粲的手揉了一把,眼底蓄满笑意,“那换你来?”
“你休想。”姜依才起身,又被按了回去。
如此反复几次,姜依什么都没做,已经累趴在他怀里,他抱着她,摸着她的头发和背,很温柔的,也没进一步的动作,刚才就是逗她玩的。
聂粲声音有点沉,“还当不当逃兵了?”
“你这个样子我还怎么逃。”她就没想过要当逃兵。
她的那种“逃”,是假如他家人很过分,她是万不会再忍的,不会像在陆家时委曲求全。
耳边传来一声得逞的笑。
隔壁那栋姜阳家里,洗漱过后,姜阳回到房间,看见媳妇盖着被子,留给他一个背。
“我说你吃醋也有个度,人家就是一客户,当时看单子那么大,依依之前也说想找外贸公司合作,我才接待的。是不是以后,但凡女客户,我都不能见了?”
没道理嘛。
大嫂不理他。
姜阳没辙了,钻进被窝,上下其手,“差不多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