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经过几次社会的毒打之后,他现每个行业的蛋糕都已经被不同的势力瓜分的干干净净。
帮派,官府衙门,以及内城的那些家族,完全容不得张元分走任何一杯羹。
最终他也只有子承父业一条路可以走,而他爹就是柴帮的一名砍柴人,这入山凭证自然是从他爹那里继承过来的。
入山凭证刚刚交到张元手里没几天,他爹便带着他进山熟悉了一下,可就回去的当天晚上,老人家在起夜时不慎染了风寒,没几天就撒手人寰。
而张元也就从此成为了一名光荣的砍柴人。
身为砍柴人,他过的不能说是一点也不轻松,只能说是非常的艰苦。
在他们这些砍柴人之间就流传着这样一种自嘲的话语。
一担干柴古渡头,盘缠仅足一日游,归来涧底磨刀斧,又作全家明日谋。
早出晚归,辛勤劳作一天,砍柴补贴家用,可收获的钱财也只能勉强维持一日的伙食,第二天又得继续进山砍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这样下去。
一旦要是歇下来,第二天全家人就得跟着挨饿。
虽然说法有些夸张,但砍柴人的生活也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走着走着,一棵断裂的枯树突然出现在了张元的视线之中。
他快步走上前,仔细的打量起来。
这棵枯树并不是什么大树,而是一棵只有手臂粗细的小树。
树干从靠近跟部的地方折断,但仍然有一些树皮与根部相连,并没有完全断裂,也不知是狂风还是别的原因造成。
张元弯下腰,用手敲击了几下树干折断的地方,只听见树干里面传来咚咚咚的脆响。
看起来这棵树已经断裂的有段时间,断裂的部分已经失去了水分,用作柴火正好合适。
“这几天前山这一片都没找到合适的柴火,看来以后想要砍柴,就得往后山走了。”
张元嘴里叹了口气。
前山这片区域经常有帮派中人在周围巡逻,相对而言还没有那么危险,可在后山之中,林密山高,最是虎豹凶兽出没的地方。
除此之外,还有一大堆蹲伏起来,随时准备谋财害命的强人。
而其中最为恐怖的,就是生活在其中的野人,茹毛饮血,甚至以人为食。
驱散脑子里面的杂念,张元双手紧紧握住斧柄,找好角度后,抡圆了斧头,对着枯树干藕断丝连的树皮重重的劈了下来。
他的动作很麻利,三下五除二便将柴火劈好,完全就是砍柴的一把好手。
随后张元抽出腰间准备好的绳带,将柴火都绑紧系牢,背在后面,快步往阳平县集市的方向赶去。
这个时间,差不多是集市最热闹的时候,最有可能将柴火给卖出去。
路上经过小平房时,屋内那彪形大汉扫了一眼他背后的干柴,没有现什么好东西,便放他下了山。
很快,张元来到了阳平县外城的一处集市。
“小元,这里,给你占了摊位。”
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冲着他招手。
中年男子姓王,在家长排行老三,所以周围人都称呼他为王平。
王平是和张元他爹一起的砍柴人,不过现在,张元顶了他爹的班。
“谢了,王叔。”
张元也没多做迟疑,在生存面前,一切的情绪都得往后放,他快步跑了过去,将柴火放到王平身旁腾出来的位置。
“轻烨木?不错啊,烧火的上好干柴了。”
王平看着张元的柴火,屈指轻轻敲击了几下。
“就这么一点,卖了也只够填个肚子。”
张元勉强的笑了笑。
“也是。”
王平叹了口气。
集市上不时有人来来往往,两人也是不停的扯开嗓子,嘴里招揽着顾客。
偶尔清闲下来,王平便和张元有一搭没一搭的唠着。
“对了,你知道不,听说这几天柴帮好像和猎户庄起冲突了。”
王平刚刚卖出去一捆柴,转过头一脸神秘兮兮的说道。
“起了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