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让它对姜兰和肚子的孩子无比担心,所以它才每天那么安静地守着。
而小炎子是因为日常的对手任凭它怎么折腾,也不还手了,随即也变得安静了很多。但是黏糊人的毛病,却没改掉。平常一见到姜兰去开冰箱或者用微波炉加热东西,就觉得是要去拿鸡胸肉,绕着她的脚下不停地叫唤。姜兰因为肚子变大后,容易遮住看不到前面的地面,有两次一不小心踩到了小猫尾巴上的长毛,把小炎子疼得嗷的一声,引得大侠从沙发上冲过来看到底发生什么了。
结果发现姜兰没事儿,就直接回沙发趴着了,它才不在乎小炎子怎么了。在两只小猫的陪伴下,姜兰产检一路顺利,糖耐、唐筛、畸形检查都没问题,并且她身体也健康。
就在离她预产期还有一个月的时候,姜兰的母亲按照约定,来到了他们家照顾姜兰。
56又是一个大嗓门
大侠看着提着大包小包的姜兰的母亲进屋,想起了另外一个老太太。它心里有点忐忑,担心自己会不会重蹈覆辙。于是,它连续几天呆在书房里面不出来,尽量少出现在姜兰母亲面前。
小炎子呢,不知道姜兰的母亲不太喜欢猫。因为在她们老家,猫属于奸臣一类的角色,除非是家中粮仓需要个看护,否则家里一般不会养猫,属于天生的第一印象不好。
于是小炎子一股脑热情地去找姜兰母亲,并且去姜兰母亲住的客房闲逛,都被无情的呵斥和撵了出来。要不是看在姜兰和女婿的面子上,估计要被追上,在屁股上拍上两巴掌。
姜兰的母亲是一个时髦的中老年妇女,由于她识字也能鞋子,是第一批熟练使用智能手机上网聊天、网上购物的人。来到姜兰生活的城市后,学会了用电子凭证乘坐公交地铁,还学会了用手机地图和打车。并且因为长时间做着一些体力劳动,所以中气十足,嗓门也比较大。她一声呵斥,把在书房的大侠也吓得抖了一下。小炎子吃了瘪,看着躲着的大侠,貌似也开了窍,自此以后,就悄悄地,只在姜兰出门上厕所和坐沙发的时候,趴在旁边陪着。其余时间,都学大侠,窝在书房里不出来。
王思辙知道丈母娘的脾气,平常也不主动把猫放出来,就在丈母娘出门买菜或者姜兰在客厅时,才把猫悄悄放出来陪陪姜兰。
人和猫的默契,就这么养成了,仿佛是商量好了一样。
刚到第三十九周的那天晚上九点,姜兰肚子突然开始剧痛,王思泽拨打了120救护车。在两只猫在一脸好奇的注视下,被一个带轮子的床推进了电梯。王思辙带着两个皮箱,背着一个大包,和姜兰的母亲,一起离开了。
两只猫在大门合上一瞬间,瞳孔放大成圆形,但还是保持着目送的姿势,等待着。
第二天,只有姜兰的母亲回来了。大侠见姜兰没回来,望着姜兰母亲很大声的喵了一声,仿佛在质问,姜兰去哪里了?姜兰母亲看着两只毛茸茸的小家伙,作为母亲的本能被触动了,回复道:“你们主人还在医院,昨晚剖的,母女都平安的。你两个主人要过两天才能回来。”两只猫听了回答,相互望了一眼。小炎子把鼻子凑在大侠脸上闻了一下,就回猫爬架呆着了。大侠等姜兰的母亲换了鞋子,也不在门口蹲着了,老实地回了书房,呆在了窗帘的影子里面。
接着就是姜兰母亲开冰箱,在厨房里面弄得叮叮当当的声音。大概一个多小时以后,一股饭香味被大侠闻到了。然后就是装饭盒和关饭盒锁扣的啪啪声。不久,天就黑了,姜兰的母亲又出门了,留下了两只猫在黑夜里面。
此时已经初夏了,天气还不热,但是已经是穿单衣的时候了。两只猫在窗外的光照进来微亮的客厅,对视了需求。最后小炎子受不了这种沉默,跑去姜兰给它新置的跑轮上,哗啦啦跑了有半分钟。大侠对于这个玩具一点兴趣都没有,觉得是浪费自己能量,从来都不愿意玩耍。即使有时候姜兰把它抱上去,它也趴在最低端,一动不动。小炎子跑完喘息完,又重复上去,再下来,再上去直到自己累得不行,就去喝水吃粮,然后睡觉。
大侠这时候却没有小炎子那么心大,它没听懂姜兰母亲报平安的话,只知道姜兰没回来,王思辙也没回来,他们是不是遇上危险了。一度它担心地想逃出去寻找他们,但是自己又打不开反锁了的门,于是忍不住在家里面干嚎了几声,发泄一下心里的焦虑。
第二天,王思辙的父母、姜兰的父亲,先后脚来了家里,放下手里的东西,又一起出门了。直到晚上,三人才和姜兰的母亲一起回来。四个人坐在沙发上,聊着自家孙女、外孙女眼角眉毛像谁,一直聊到了十点过。四个人聊天的声音都很大,并且仿佛散场的时候还意犹未尽。
半夜,王思辙的父亲还拉上了姜兰的父亲,就着柜子里面的炒黄豆,趁着自己家女人睡了,两个男人小酌了几杯。虽然有些客套话,但是都是包含对儿女的美好期待,对这个家庭新生命到来的喜悦。两只猫冷冷地盯着两个喝了酒有点话多的大男人,心里想着,他们啥时候才去睡觉呀?
两人聊到快十二点的时候,王思辙的父亲终于在自家媳妇儿的催促下,离开了家里,去酒店找自己老婆去了。剩下姜兰的父亲,收拾了酒杯,也睡觉去了。
两只猫等着次卧的灯一熄灭,又跑到了门口蹲守上了。
57新来的小家伙嗓门真大
看着双方父母进进出出,又在厨房忙忙碌碌,提着吃的出门,又拿着空饭盒回来。两只猫都没等到他们熟悉的脚步声,但两只猫还是锲而不舍地等着,但没听到是王思辙或者姜兰开门,它们立马转身回卧室去了。
直到第四天的下午,它们听到了王思辙的脚步声,还提着一个什么重的东西。姜兰的脚步声很轻,好像很虚弱的样子。然后门开了,大侠看到了包裹地严严实实的姜兰,然后它闻到了血腥的味道。跟在后面的是提着一个篮子的王思泽,篮子里面有个小家伙,睡得很熟,但是大侠能听到她的呼吸声。
一群人簇拥着姜兰进了卧室,然后卧室门就被关上了。两只猫跟着蹲在门口,然后就是一个很大嗓门的哭声,哇哇哇的。大侠听着这刺耳的哭声,心里放下心来,因为洪亮的声音,预示着小朋友健健康康的。大侠听了一会儿,声音就渐渐小了,它就回书房去了。小炎子却不依不饶的去挠门,想进去凑个热闹,看看到底是一个什么宝贝,把众人吸引过去了。
然后,它就被一声呵斥,给吼回了书房。
王思辙回来后,很疲惫,因为在病房陪着产妇,还要照顾孩子。虽然在医院临时请了三天月嫂,但是医院的陪护床又小又硬,根本不能安睡。外加上小朋友每两个半小时要吃一次奶,他都要起床照看一下,弄得他已经心力交瘁了。也没有精力去照顾两只小猫。这几天两只猫的猫屎都是他父亲铲的,水也是他父亲洗了碗添的。
他父亲和其他三位长辈不一样,他挺喜欢小动物的,以前他小时候家里还养过一只大狼狗,和他还“义结金兰”过。他对狐朋狗友这个成语是贬义词,是有意见的。
两只猫见到这位长辈每天铲屎换水,也逐渐亲近起来,可惜姜兰回来没几天,他就和王思辙母亲一起回家了。替代他们的是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干练女人。
当干练女人来了以后,王思辙被撵出来卧室,在书房和两只猫一起居住。他买了一个大号的行军床,晚上和两只猫一起睡觉,白天去带孩子,时不时还要出门采购。两只猫看着王思辙天天大包小包地“打猎”回家,对他更加由衷钦佩。每天晚上都老实的在书房里面睡觉,或者悄悄溜到卧室溜达,不打扰任何人。
唯一的大变化的是,原来的屋里是两个人两只猫,变成了六个人和两只猫。每天晚上,两只猫都能听到主卧里面小朋友在哼哼唧唧,或者大嗓门哭泣。刚开始两只猫都会去主卧门口守着,后来逐渐变成了日常,它们也没有那么惊醒了。只是每次干练的女人起来温奶和喂奶时,它们都好奇地远远张望,看着这个小家伙含着奶瓶,大口吸奶。淡淡的奶香,让小炎子想起了小时候喝羊奶粉的日子,边看小朋友喝奶,边咽着口水。
大侠前面好奇了几次,后面渐渐地习惯了,也不再跟着出来守着,而是乘机溜到主卧,求姜兰的摸摸头。当然,在白天的时候经常被呵斥声给撵了出来,一脸委屈地蹲在门口。王思辙看到后,会摸摸脑袋,给它普及一下是怕小朋友过敏。虽然大侠不懂,但是能被摸一下,也是不错的,打着呼噜很满意地回沙发了。
干练的女人也逐渐熟悉了环境,每天给五个大人做着饭,王思辙也像不上班一样,在家前后忙活,直到回家二十天左右,又开始了上班生活。干练的女人也在王思辙开始上班后十天,离开了。
干练的女人离开后的周末,小朋友穿着新衣服,被放在了客厅。今天家里又聚集了一大群人,双方父母都来了,还有一些两只猫没见过的人。当陌生人一来,两只猫就吓得躲了起来。等人群散去,两只猫终于得到了机会仔细端详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小朋友。小炎子蹲在猫爬架的最上面,伸着个脖子,大侠也站在沙发扶手上,伸直了脖子,看着婴儿床里面的小家伙。
人类的小孩儿真大,居然一出生就和它们成年这么大了。并且哭起来嗓门也太大了,把它们两个耳朵都快震聋了。可是,就是长得太慢了,一个月都没咋长个儿,并且还不能走路呢,完全不如小时候的自己呀。王思辙这时候蹲在婴儿床面前,认真对两只好奇小猫说道:“大侠、小炎子,给你们介绍一下你们的小妹妹,王知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