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什麼?」藏矜白頗為紳士地適度傾身,以便更好地聽清床上那人的訴求。
「難受……」熱潮燒得鹿嘉渺腦袋發懵,每吐一個字都帶著溫熱的喘息,「熱……」
泛紅的眼尾和臉頰,微喘的尾音,在鹿嘉渺的認知里,已經是很明顯的邀約了。
但面前這位似乎半分動容沒有,依舊垂眼等待著他的下文。
「……」在事業文里苟愛情本就算了,還在全員惡人里挑了最惡那個。
難度肯定是有的。
但鹿嘉渺不能放棄,他好歹也是小黃文主角受,沒吃過總看過。
「我……」鹿嘉渺腦袋遲鈍地運轉著,把腦袋裡記得的台詞都想了一遍,輕握著藏矜白手腕的手指費力捏緊,其實沒綿軟得沒什麼力氣,像小貓爪子輕輕撓了一下,「先生……我會很多……很多花樣的。」
自薦台詞太過羞恥露骨,鹿嘉渺聲音越說越小,最後也沒管那人聽清沒有,只抓著他手,怯怯等待著回復。
「哦。」相貼的熱度灼著手腕處皮膚,藏矜白似有興致地掀起眼帘,對上了那雙濕漉漉的眼睛,他的眉眼溫柔,連聲色都帶著淺淡笑意,「會什麼?」
眼睫上盛的光散落在他眼裡,像是溺進了一方淺藍的海,配上他循循善誘的聲音……比主角攻還能勾人。
不愧是在事業文里也能有八百字外貌描寫的人,長得比他命還長。
鹿嘉渺是真的難受,主動攀附已經是他現在理智下能做到的極限了,他怎麼還記得自己會什麼?
他又開始暈乎乎的運轉,想著那些更露骨羞恥的台詞。
但藏矜白似乎並沒關心他的回答,他更好奇——一個怯懦的私生子,三小時前才跳過海,會像現在這樣麼?
聲音溫軟可憐,動作試探適度,就連眼淚和敬詞都用得恰到好處……笨拙又主動地展示著一些生澀的調情手段。
他有情感障礙,對人類的情緒判斷來自一套科學又機械的體系。
所以他猜,這位應該不是6家的禮物。
江律彥的資料不會出錯,6家的船上想偷梁換柱可沒那麼簡單……所以,這小孩兒誰家的?
謎題出現,總會帶出更多謎底。
藏矜白對一隻誤闖森林的小動物和他背後的飼養者的興顯然比處心布置的情事大了許多。
「我……我……」鹿嘉渺想著想著想不出來,一邊想擺爛一邊又覺得自己好慘,加上生理性難受,眼淚就順著微紅的眼尾落了下來。
反正砸了,他現在軟綿綿的,什麼花樣都玩不了的,索性自我放棄了。
眼淚越掉越多,眼淚就順著微紅的眼尾落了下來。藏矜白斂下眼裡的探究,注意力落在少年的眼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