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走吧。”
听了裴云枝的话,沈弈初马上就要四处看着,想要看看哪一处可以让他借力跳下高墙去。
“不对啊,沈弈初,你又不会武功,如果我将你带上的话,你肯定会拖我后腿的。”
裴云枝这时才反应过来,她不应该把沈弈初给带上。
“这可由不得你,我们现在可是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若是你不愿意将我带上,等你二哥回来的时候,我就跟他揭你。”
沈弈初怎么可能就这样让裴云枝在他面前走了,而自己只能坐在墙上干等着。
“那好吧,你一定要紧跟着我,还有,闭上你的嘴。”
裴云枝无奈只能妥协,再争下去,她二哥和沈聿珩都要回来了。
“好。”
这次沈弈初倒是答得干脆。
他们两个借着一旁大树的力,从高墙上跳了下去。
“哎哟……”
沈弈初不小心摔倒了,出一声“哎哟”,但又很快捂住了自己的嘴。
他们两个跳下来后,顺着裴云朗和沈聿珩刚刚离开的方向,向着府衙的东侧走去。
途中遇到几个喝得酩酊大醉的守卫,都被他们躲了过去。
连守卫都如此松懈,足以见得这青州知府是多么的自大,觉得没有人敢闯进他的府邸。
裴云朗和沈聿珩躲过众人,来到了府衙东侧正在办喜事的院落。
原来今日是知府徐弘深最宠爱的姬妾生辰,所以他在府衙为她大肆操办。
院落中,除了那些受邀来到参加宴席的宾客,院落外面还摆着很多张圆桌,供那些有身份地位的仆人吃酒席。
戏台上穿着繁琐装扮的戏子正用婉转的嗓音唱着戏曲。
青州知府徐弘深与他的友人坐在对面的圆桌上,一边吃着酒席,一边听着戏曲,很是惬意。
徐弘深时不时举杯与友人相敬,与他们说些互相恭维的话。
看起来丝毫没有被青州的水患,城里的灾民所困扰。
裴云朗和沈聿珩趴在屋顶,看着下面纸醉金迷的画面感到无比的愤怒。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这知府府衙外面的街道上、巷子里,躺着一大片无家可归,穷困潦倒的百姓。
而一墙之隔的府衙之内,他们一行人正用着朝廷拨下来的银两满足自己的私欲,这叫他们如何能不愤怒。
朝廷派来赈灾的尚阳州尚在城内,他们还敢趁夜操办宠姬的生辰。
那尚阳州未来青州之时,说不得他们到底有多么的嚣张。
沈聿珩制止了想要将石子弹到青州知府脸上的裴云朗,对着他摇了摇头。
“此时不是惩罚他的时候,我们去他的寝室找找有没有他平时与他人往来的书信。”
“嗯。”
裴云朗点了点头,收回了夹在指尖的石子。
他们便闪身下了屋顶,从暗处向着徐弘深的寝室走去。
另一侧的裴云枝和沈弈初两个人,正躲在暗处,等着两个拎着盘子,打着呵欠的丫鬟经过。
“哎……你说就一个姬妾的生辰为什么还要这么大肆的操办?还要大晚上的办什么酒席。”
其中一个盘着两团髻的丫鬟不满地说着。
“好像是因为那前来赈灾的尚大人还在城中,老爷才说要在夜里办酒席的。”
另一个丫鬟向她解释道。
“那就一个姬妾的生辰,有必要这么大肆操办吗?害得我这么晚了,都不能睡觉。”
“白日里干了一天的活,晚上还要接着伺候,我都要被累死了。”
说着,那个头上盘着两团髻的丫鬟伸手揉了揉腰。
“巧书姐姐莫要再说了,若是被管事的听到了,必定少不了一顿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