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噗通一片跪倒一地,不断地叩求饶:“国舅明鉴,奴才冤枉啊……”
一时之间,殿内求饶阵阵,唉声叹气。
国舅面色清冷,拿起茶盏在手中把玩着,一个抬手,将茶盏重重摔地:“听不懂人话么?”
太子贴身内侍喜来跪着上前,细细通禀:“国舅明鉴,昨日太子的饮食,是洒家经手,宴会上的一应食物酒水,洒家亲自验过之后,才入太子之口……”……
太子贴身内侍喜来跪着上前,细细通禀:“国舅明鉴,昨日太子的饮食,是洒家经手,宴会上的一应食物酒水,洒家亲自验过之后,才入太子之口……”
喜来自幼服侍南宫弘,在东宫极有脸面,如今他率先跪地禀告,随即众人也开始一一将自己的所见所闻细细说起。
“奴才负责殿下的酒水,桂花酿度数不高,太子可饮数杯,昨日国舅大人还替太子挡了几杯……”
南宫弘闻言,身子一顿,侧头关切地看了一眼国舅,小心翼翼道:“舅父,可是酒水不妥?您的身体可有大碍?”
沈云州摇头:“无碍。”
他抬起下巴示意继续说,直到一人奇怪道:“说道昨日特别之处……奴才闻到了一股奇异的花香。奴才幼时家中遭灾,曾随祖父逃荒,这花的味道有些奇怪,不像是中原花香……”
沈国舅捏了捏手指,转头看向他:“继续。”
“是。”那人磕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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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香手快一把拉住他胳膊:“舅舅,难得您来府中,怎能不用了晚膳,咱们畅饮几杯……”
“昨日宿醉,今日没什么兴致。”国舅摆手:“改日吧。”
“大人,那人扛不住,招了……”
不过三言两语之间,也不知那管事受到多大的惊吓,居然全部如实招了。
胡三躬身禀告:“饮食的确是没什么问题,问题在花上,花香夹杂着酒香才会奏效。”
“国舅大人昨日饮了汾酒,又替太子爷挡酒饮了桂花酿,南诏的花香独特,混酒为引,才能中招……”
沈云州闻言,眉梢挑起:“这弯弯绕的心思,若是用在正事上,南诏何愁不兴?”
“大人——”胡三道:“那人自制罪责难逃,咬毒自尽了。”
“既如此。”国舅淡然道:“那便将尸体拖出去,剁碎喂狗吧。”
“是!”
国舅看了一眼太子,“至于家人——”??“全家卖了。”
太子冷下脸,转头下了命令:“将云芝也一并处置了吧。”他向来信服舅舅,既然舅舅觉得不妥,他只好秉公处置。
国舅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施施然离去了。
太子挥了挥手,众人退下,有的胆小,被国舅爷吓得裤子都湿了,浑身哆嗦着被人搀着下去。
“殿下——”喜来本想说,国舅爷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了。
“喜来——”似乎知道他想要说什么。
太子静静如座,垂盯着眼前的桌案雕刻的蟒纹:“舅舅有三个外甥。为何独独偏宠孤?”
喜来闻言,登时抬:“太子——”
“因为孤听话。”太子抬手轻轻描绘着蟒纹。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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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