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宋思弦去厨房提饭,回来的时候就被人给拉住了。
她抬头一看,柳叶弯眉樱桃口,丰胸窄腰,红纱裙飘飘。
正是泰王送来的瘦马,名唤宛月。
“思弦,我可太同情你了……”弯月一边作势要帮宋思弦提食盒,一边道。
宋思弦听得一头雾水,本来提饭是冬虫提,冬虫脚崴了,她就决定自己来。
哪曾想回来就被堵住了。
问题是宛月偏偏还用十分可怜的眼神看着自己,同仇敌忾的样子。
她不记得跟她们有这么熟,也不过是一起犁地的交情。
“谢谢,不用了,我自己来吧。”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宋思弦立刻将食盒给拿回来了。
宛月见状,也不坚持,只是跟在她身边,长吁短叹。
“都是在一个院子的好姐妹,偏偏有人就是喜欢在人家背后下刀子,思弦,你别往心里去……”
啊?
宋思弦不明所以,宛月却是急得直跺脚:“昨日是不是大人去你那了?”
宋思弦啊了一声。
“确有此事。”
“半盏茶不到就出来了?”
“呃……是。”上个药要多久,他那胳膊伤口再浅点,没等她上药就自己长好了。。
“果然!”宛月追上来,亲热地拉着宋思弦的胳膊:“你怎么就不留住男人呢?”
宋思弦本想说,我留他干嘛啊?
腰不给力啊。
可对上宛月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她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实话实说:“留不住啊。”
宛月想了想国舅爷的气场,她不由得浑身也凉:“也是。”
“你猜猜国舅大人从你那离开了,去哪儿了?”
还有下半场?
宋思弦哪里知道,她昨天给人当孝子贤孙,又是打幡又是摔盆,又是上山又是磕头的,回来又遇到了一群流氓骚扰,最后的吃奶的力气也用来背冬虫了。
累得浑身疼,国舅一出门她连澡都没来得及洗,倒头就一觉大天亮了。
哪里知道后续?
“难道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后续?”
宛月恨铁不成钢地掐着宋思弦的胳膊,一副就知道你不知道吧的样子。
偏偏她不直说,“你隔壁住着谁?”
宋思弦对这几个人还没完全对上号,闻言想了想:“春花还是秋月的?”
“春华,秋实!”
“对,好像是她们,怎么了?”
宛月看了看四周:“昨日国舅大人在春华那待了一个时辰!”
啊。
宋思弦点头,“这样啊。”
“你怎么不惊讶?”宛月急得脑门的汗都要下来了:“大人跟她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一个时辰能做多少事,都成事了,你不知道么,不紧张,不担心吗?”
宋思弦看了看急得如同热锅上蚂蚁的宛月。
心下不由得好笑,这国舅爷权势滔天,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他想去哪,腿长在自己身上,他跟哪个女人说话,做点什么。
那不是太正常了么,她倒是想管。
可,关她屁事啊?
她说句不好听的,如今不过是寄居在国舅府的可有可无的妾室。
搞不好,是要被卖的!
宋思弦忍不住实诚地问道:“宛月啊,我知道了又能如何?我紧张、担心。有用吗?”
那国舅爷的那玩意也不是拴在她裤裆里。
他想要用,她还能给上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