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人送黑人说的有些夸张,但他的确担心这臭小子被无忧洞幕後之人寻仇。
案子还没审完,包公还没把真正的黑手揪出来,他儿子这麽大一个靶子出去实在不安全,让他住在太学也是包大人和公孙先生的意思。
苏景殊睁大眼睛,随即遗憾道,“我要是江湖大侠就好了,多适合出去当诱饵。”
苏洵危险的眯眯眼睛,警告道,“你敢胡来,以後就别进家。”
小小苏连忙讨饶,“爹,我就是说说,说着玩的。”
能出门就是胜利,住校也行,为了避免他爹反悔先跑再说。
老苏:……
更不放心了怎麽办?
苏景殊回到自己的小院儿,关上门後拍拍胸口松了口气。
刚关上门,白玉堂就从墙上翻身下来,手里还端着一碟樱桃煎,“怎麽了?怎麽在自己家还跟做贼一样?”
小小苏叹道,“如果我和五爷一样厉害,就不用在家做贼了。”
“做梦吧,比较快。”白五爷毫不客气的说道,把小食递给嘀嘀咕咕的苏小郎然後说道,“展昭回来了,你猜他为什麽在大名府待那麽长时间?”
苏景殊好奇道,“为什麽为什麽?需要保密吗?”
“没什麽不能说的。”白玉堂清清嗓子,“北边辽国的皇帝死了,新皇帝继位要派使臣来京城,展昭去大名府接辽国使团去了。”
看他接了那麽久才把人接到京城,辽国那边的皇位继承大概不太顺利。
好在不是要打仗。
朝廷不想打仗,百姓更不想打仗,白玉堂自认只是个普通平凡的小老百姓,他要的是快意恩仇江湖潇洒,不是战场拼杀家破人亡,能不打仗还是别打的好。
苏景殊不太理解,“辽国使节团而已,怎麽还需要展护卫亲自去接?”
接待使团的活儿不归开封府管,派人也派不到展猫猫啊。
白玉堂撇撇嘴,“谁然他是官员中武功最高的,他要是单纯的江湖人,你看皇帝敢不敢派他去。”
澶渊之盟,大宋花钱买平安,江湖人士都气愤着呢。
辽国人不凑到跟前还好,都到跟前了还能让他们全须全尾的过去?瞧不起谁呢?
苏景殊:……
忘了还有这回事。
辽国对中原觊觎已久,景德元年,萧太後与辽圣宗在北境挑衅,试图挥师南下吞并大宋。
宋辽两军在定州对峙,寇准寇相公带着真宗皇帝亲自前往澶州督战。
那场战争大宋占了上风,而当时辽国的萧太後是个相当有本事的女人,开战之前就做好了可战可和两手准备,见辽军初战失利孤军深入恐难取胜,当机立断派人赴入澶州说要罢兵息战。
寇相公再三上书说辽国已是强弩之末,正是打败他们的大好时机,边防将领也数次请战,只要让他们打,趁机收回燕云十六州都有可能。
奈何皇帝畏敌如虎,对自家军队毫无自信,根本不觉得他们能打得过辽国。
京城大部分朝臣也被辽国打怕了,唯恐辽军突破澶州危及京城纷纷表示支持和谈,怕寇相公阻拦甚至联合起来攻击寇相公拥兵自重。
寇相公急得上火也没有办法,无奈只得同意讲和。
两边都要和,仗自然打不起来。
然後宋辽两国签订澶渊之盟,大宋以每年三十万银绢的代价买到了至今几十年的安宁。
不打仗对百姓而言是好事,但是这种打了胜仗还要送钱给敌人的事情实在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