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芸娘贴心的给陈玉郎处理伤口。
伤口经宋桃消炎处理没有流脓,开始慢慢长出一点白色小嫩痂,皮肉那一小块割掉和原本光洁皮肤相比触目惊心。
陈玉郎皱着眉闷不吭声,等到芸娘上药。
上药的时候因疼痛难忍,忍不住出“嘶”的吸气声。
芸娘心疼的吸吸鼻子,眼圈也泛红。
这几天没有睡好,整个人的气色都憔悴许多。
“我没事,我庆幸因为这事你不再生我的气,只要你能留在我的身边。受再重的伤我都无所谓。”
陈玉郎摸着她鬓角的碎一脸深情,嘴角噙笑,此刻他不似往日的暴躁。
因伤势过重,嘴角微微泛白。
“你胡说什么。”
芸娘推了他一把,撕扯到他的伤口,又心疼的不行。
宋桃过来的时候,二人正在你侬我侬,感觉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宋姑娘,你怎么来了?之前谢谢你照顾芸娘。我的伤如果不是因为你,老顾那里也很麻烦。”
“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说。我能帮的一定帮。”
陈玉郎不知想到什么继续道。
宋桃刚想开口。
外面有人说请了大夫过来拜访。
陈玉郎和芸娘一头雾水,想一圈也没觉得谁会过来,最后请人进来。
宋桃话到嘴边只能咽回去,人家来客她打算离开,等人走之后再过来。
“哎呦,大人呢你可急死我了,我不知道顾军医也受伤,你病的那么严重,特意花重金去替你请的大夫,快来给您瞧瞧。”
远远的一道夸张做作的声音传来,她听着耳熟。
那人疾步过来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她,身后跟着一位老大夫。
正是吉庆楼碰到的那位有哮喘病小孩的父亲。
他笑着上前拉过老大夫,贴心的要给陈玉郎诊治。
“大人这位可是除顾军医以外全城最好的大夫。”
他正寻思用什么办法接近陈玉郎那个炮仗。
没想到他就受伤,心中雀跃不已。
若非将军让自己盯着那个炮仗,他才不愿意跑上门来找骂。
瞄到房内一脸憔悴的芸娘,他眸光微动,这幅我欲犹怜的模样他真是爱惨了,强忍伸手的冲动。
“嫂夫人可还好?”
他恭敬笑盈盈给芸娘行了礼。
芸娘面无表情给陈玉郎喂药。
“你怎么来了,托你的福,死不了。”
陈玉郎回答的不冷不淡。
那男人自顾自尬笑,挥手使眼色让老大夫上前诊治。
“我的伤已有大夫,不劳你费心。”
老大夫想伸手碰触陈玉郎手臂。
陈玉郎瞪一眼老大夫缩回手,擦擦额头不存在的虚汗,心里也莫名有火气。
眼神瞄着他的伤口,没想象中的那么严重啊!
老大夫盘算着治这样的病症如何医治。
“我说了我已经有大夫不劳烦,你请回吧。”
看张四海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陈玉郎那暴脾气险些压抑不住。
“哦!不知是哪位名医?我这可是花重金从外地请来的。”
花重金三字咬的格外的重,一副你不要不识好人心的模样。
“老子给你脸了是吧!”
陈玉郎的脾气果然被他激出来,抢过芸娘手里的碗连药带碗砸张四海脸上。
张四海脸上被划出一道血痕,一头一脸淋一身,依旧笑着:“大人好端端什么火,这不是关心大人,大人实在是太伤我的心,大夫你快替大人好好瞧瞧,可不能耽误军机大事。”
宋桃一阵嫌恶,这人脸皮堪比城墙,怎么听都听不懂人话,陈玉郎能忍他已极力克制。
张四海这才注意到房间内还有一人,看到她表情有一丝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