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彻底消除货币,是否可能陷入这种困境呢?
就像是曾经的一些略微激进的社会尝试,比如某些地区试图通过货币的完全消除来实现财富的共享。
但是大家现,缺乏了货币,资源的分配变得异常混乱,大家反而陷入了更加困难的境地。
或者通过极端货币改革和资产分配来实现某种社会或经济目标
——我们强制推行新货币,但可以使用旧货币兑换新货币,但兑换比例是1oo:1,而且每人只能兑换15万,过作废,且把货物交易市场都给关闭,防止货币兑换资产,你觉得之后会怎么样?”
约瑟夫猛然一惊,立刻回道:
“太过激进了,兑换限制和市场关闭势必导致货币流通量骤减,经济活动迅萎缩——货币的根本是流通。
如若实行此等极端值法,企业将无法支付工资、购买原材料,供应链势必全面瘫痪。
公民可能对新货币缺乏信任,导致经济陷入以物易物的原始交易状态。
如果新货币的信用得不到恢复,可能造成长时间的经济混乱。
而且,此法是舍本逐末之法——货币自始至终只是工具。
过于激进的分配政策可能导致资源和财富的重新集中在——权力机构或少数人手中。”
夏修对于约瑟夫的回道非常满意:
“那么,回到最初的问题,天国是否真的需要消除代表着货币的【金融街】本身呢?
还是说,货币本身不坏,是我们如何使用它的问题?
就像你提到的那些困境——不论好坏,有时货币成了让我们更加分化的工具,对吧?”
约瑟夫叹息道:
“对,货币在一些情况下反而成为了问题。”
夏修望着自己的学生约瑟夫,说出了最初对方问自己的答案:
“约瑟夫,我的学生,记住,重点从来不是消灭货币和市场,而是消灭——货币异化!”
“货币消失不代表问题就解决了,反而可能带来新的问题,像如何平衡个人自由和集体利益。
所以,或许我们可以得出结论,现阶段,完全消除货币并非解决问题的根本方法,我们需要先消除货币异化,让货币回归到其‘工具’的本质。
我们不再让它成为社会不平等的根源,而是成为人类共同需求的服务工具。”
“乌托邦主义的共产目标理所应当的是消灭货币异化,而不是单纯地废除货币本身。
货币的存在是人类经济展阶段的必然产物,【金融街】也是根植于智性生物内的根本概念性物质,但其在凡资本自由市场的生产关系中的异化功能使得它从服务人类的工具变成了支配人类的力量。
在乌托邦主义的过程中,我希冀货币异化功能被削弱,通过谱系之法改变其生产内核和分配机制,使其不再成为剥削和压迫的工具。
货币最终可能消失,但这依赖于凡生产力的极大丰富和人类社会结构的全面转型。
我不是要摧毁【金融街】,我只是要让【金融街】回归到它服务人类的本质。”
“……”
沉默。
良久的沉默之后,约瑟夫望着自己的校长,问出了今天最后的一个问题:
“这是您的想法,还是天国本身的想法?”
夏修看着自己的学生,笑道:
“有何区别。”
约瑟夫站起身来,对着校长恭敬的鞠躬。
“您,即是天国!”
无论天国存在任何派系,对于庭院学生约瑟夫·加德纳·斯威夫特来说,往后;
——他们的校长,天国第四持剑人休·亚伯拉罕才是真正的天国意志的体现!
庭院的晚餐进入了前所未有的高潮。
气氛随着校长和约瑟夫一问一答的激烈交锋逐渐变得紧张而充满张力,学生们的思绪仿佛被激活,迅从之前的沉静中苏醒了过来。
每一个人都在默默地吸收着这场思想的碰撞,整个餐厅充满了低语的声响,空气变得凝重而充实。